第17章 專業接生
發生車禍，肯定少不了醫護人員。
寧小鵬一心想著救人，就快步上前：“走，我們去看看！”
在右轉彎入口的地方開始，出現一道劃痕，一直延伸到泥頭車停下來的地方，地面散落著沙子和電動車的破碎零件。
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蜷縮在地上，她穿著孕婦裙子，屁股還流出鮮血，染紅了火熱的路面。
後方好幾輛電動車，都不敢過去，最近的一輛距離她足足有七八米遠，也沒有人敢過去看她一眼。
出於職業的敏感性，寧小鵬衝著去到她的面前：“大姐，你怎麼了？”
她發出微弱的呻吟聲：“啊——”
泥頭車司機正在一旁歪著頭打電話：“喂？老大，我在廣場這個北路口被一輛破電驢撞了……嗯嗯，行……我知道！”
他跨前一步，還是那一副叼毛的模樣：“死了沒有？”
寧小鵬沒有理他，而是蹲著檢視傷者：“你想去哪家醫院？我幫你打電話。”
他的小心思就是，如果她想去市人民醫院就打120，要是去他們醫院，就呼叫急診科出來。因為西江市120急救中心掛靠在市人民醫院，其它醫院都是隻有各自的座機號而已，這就是導致市人民醫院一家獨大的重要因素之一。
泥頭車司機喊道：“不用你打了，我來打，120嘛！”他就開始撥120……
傷者摸了一下底下，然後看著滿手鮮血：“我的寶寶……”
寧小鵬就問她：“你哪裡不舒服？”
“肚子好痛！”
寧小鵬注意到，她的右手、右側膝蓋、右側足踝都要擦傷：“你孕多少周了？”
“38周。”她抱住肚子：“啊……我剛去婦幼保健院孕檢回來。”
寧小鵬抬頭看去泥頭車，隱約看見破爛的小電驢車頭附近有一本孕婦手冊。
藍心悅也蹲下來：“怎麼樣了，還能動嗎？”
寧小鵬吩咐傷者：“別亂動！”
“我不行了，我的寶寶要出來了。啊——”她躺平來，繃緊雙腿。
寧小鵬四處張望，這裡沒有樹木遮擋，太熱了，看見後面人群有人撐著太陽傘，他就舉手招呼：“你們好，可以拿雨傘過來幫忙一下嗎？”
有一個阿姨停好小電驢，就小跑著過來，遞給寧小鵬雨傘：“給！”
“阿姨，不是撐我，是給她擋一下，她要生小孩了。”
阿姨戰戰兢兢地撐著雨傘，不讓太陽曬到傷者，看著血淋淋的路面：“陰功咯！”
身後又來了兩個女性，她們加入了撐雨傘的隊伍。
寧小鵬看見，不遠處就是準備開張的私人醫院：西江市紅牡丹婦產醫院。樓頂上的那幾個紅色大字被紅布遮擋著，還沒有揭牌，有幾個工人正在粉刷外牆。
他就吩咐藍心悅：“心悅，你去紅牡丹醫院看看，有沒有手套和一次性中單。”
“好！”她就像開啟了電動小馬達，飛速跑向那家醫院。
那個阿姨盯著寧小鵬：“靚仔，你要幹什麼？”
他支支吾吾起來：“我……我幫她接生。”
“你行嗎？”
他就解釋：“我是醫生。”
“醫生？你會接生嗎？”
“我是婦產科醫生！”現在這種情況來不及解釋那麼多，因為傷者流了很多血，羊水也跟著湧出來了。
有個小姐姐盯著寧小鵬：“婦產科醫生好，專門接生。”
泥頭車司機終於著急了，電話中哀求著120急救中心的接線員：“她是個女人，就要生小孩了……對，已經大出血了……是，頭出來了，你們快點過來！快點啊！”
他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撓了一下小平頭，發覺自己也幫不上忙，就冒著烈日蹲在路肩，然後挪轉一個方向，背對著人群，開始抽菸，只不過點菸的時候手一直在顫抖，滑了好幾次打火機才點上煙，吐了三下，才想起來給交警大隊打電話……
寧小鵬在阿姨和小姐姐們的幫助之下，給傷者脫掉了安全褲。
藍心悅也剛好跑回來，她已經滿頭大汗，遞給寧小鵬一副7號手套：“鵬哥，手套！”
手套小了一點，他擠了十幾秒才套好，然後給傷者鋪上一塊中單，就在這個時候，胎兒的頭露出來了一點。
藍心悅沒有接生經驗，只有給寧小鵬當助手。
他指導著傷者呼氣、吸氣，然後憋氣，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