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只過了不到五個月的時間——可憐的齊塞克迪·庫瑪西總統不幸成了第一位犧牲品!”
“你敢想象他成為班圖總統後會做什麼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他會把這些動物出口到西方的餐桌,讓南洲的孩子在母親懷裡捱餓,就像他對這隻可憐的小羊羔做的一樣。”
雅各布止住話頭,示意記者提問。
意外的是,平時牙尖嘴利的他們靜默不語。
“他在往好的方向努力。”直播前的觀眾議論紛紛,沒有專業引導,他們的觀點雜亂,“偉大的環保人士——雖然結論有些偏激,他有更多證據嗎?”
,!
觀眾看不見的是,這群背對直播攝像頭的記者們坐姿僵硬,瞳孔放大,嘴唇上下翕動,嗡嗡地念著不明所以的歌詞。
雅各布視而不見地繼續道。
“懷著這樣追求正義的心情,我請求各位在思考時刻記住,您在為那些沒有發言權的弱勢群體投票,你們的決定將影響一個可憐的南洲孩子今晚是否吃得上飯。”
“最近我在網路上看到了一些關於卡鵬德·齊塞克迪的言論,認為他和當地邪教團體有所勾結。首先我想澄清一點,那張圖片經過了後期處理,是一次別有用心的造謠。”
“經過數天調查,我們發現這位造謠者來自【世界樹】,或某些和【護林人】勾結的網路駭客——那麼,他們為什麼要轉移公眾的視線呢?他們在隱藏什麼呢?”
“啪!”
雅各布再次將一堆圖片放上螢幕,觀眾禁不住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同樣的背影輪廓,同樣的拍攝手法,同樣的濾鏡處理,他們輕鬆認出兩個系列的圖片都拍到了同一個人。
然而這次照片的另一角可不是被分屍的小羊羔,而是活生生被關進籠子的人!
雅各布清了清嗓子,一正言辭。
“請各位謹記,可怕的關塔那摩監獄裡充滿了難以想象的恐怖。因為一個對動物毫無憐憫之心的人,終有一天要用屠刀割斷人類的脖子。”
…………
“啪嗒、啪嗒、啪嗒。”
鼓聲和腳步聲響起,林安睜開眼睛。
他身處一個很暗的空間,周圍星星點點地點綴著紫色和綠色的蠟燭,詭異的光芒竄動,薄荷和肉桂的香氣瀰漫,依稀夾雜著一絲油脂燃燒和辣椒的怪味。
動了動手腕,林安意識到有人將他仰天放在了地板上,用銀幣、打結的綠繩子和某種生物的鮮血沿著他的身體畫了三層輪廓,一層比一層更寬。
聲音從前方響起,林安想要支起身體,卻覺得四肢沉重,有些難以控制。
他費勁地坐了起來。
不遠處一顆光禿禿的樹拔地而起,葉子被人砍光,上面掛著嘩啦啦作響的彩紙、撕碎的木屑和列印出來的照片。
亞歷山大·阿達梅克,不幸死在謀殺中的醫生。
他的妻子被三條繩子捆在樹幹上,同樣是三層色彩,銀色、綠色和紅色,與環繞林安身邊的三種材料互相對應。
這大概就是我動不了的原因。林安想。
之前阿達梅克夫人透過鮮血的交換,完成了靈魂繫結的儀式,如今她成了代表了林安的大號“巫毒娃娃”,任何她的異常都會轉移到他的身上。
兩者中間,有個人正在跳舞。
他穿著彩色乾草堆般的服裝,戴著五六串寬鬆的彩色珠子,石塊隨著他的舞步噼裡啪啦碰撞。
一頂三角形的高頂禮帽的陰影蓋住了此人的臉,看不清五官,只知道他戴了張白骨森森的無角羊頭面具。
“爸爸,薩梅迪爸爸,為我開啟那扇禁忌的大門吧!哦,爸爸,我正在等待你的回應,在我回去的路上,我將給予你合適的回報。”
他唱著貝南國附近的語言,曲調抑揚頓挫,是一首致命又動人的歌謠。
此人恐怕就是支援庫瑪西家族的巫毒祭司了。
巫毒教的“洛阿”近乎數不勝數,林安的腦海閃過了所有已知的神秘原型,系統卻沒有反應。
不過,透過放空模式和咒語內容可以略微猜測一二。
薩梅迪爸爸,巫毒教的重要洛阿之一。
他是家庭生活和爐火的巫毒洛阿布麗吉特媽媽的丈夫,死亡和復活的使者,墓地的守護人,他以粗暴、猥褻的行為、咒罵以及與妻子以外的女性通jian而聞名。
假如這名祭司還需向神靈祈禱,以換取結果的話,他的評級不會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