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哪裡的河流就會死亡。”
河道蜿蜒曲折,河馬從彎曲處平靜的灘池走上河岸,低沉的“哈、呼呼呼”的聲音加入雨林的合唱,像個老頭想把喉嚨的痰咳出來一樣古怪。
這是河馬們的叫聲,主要來自中心那隻領頭的雄河馬。
它的體形巨大,近乎15噸重,長在嘴兩邊的四根獠牙看上去粗鈍,實際非常鋒利。
河馬發起攻擊時不喜歡用獠牙去撕咬獵物,而是左右甩動它那海綿狀的大嘴進行抽打,對受害者造成致命傷害。
沒有槍支的人類難以打倒這樣可怕的動物,因為河馬能輕而易舉地摧毀他們不堪一擊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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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觀察期間,處於他視野中心的年輕部落男人動了。
河馬咯痰般的聲音再次傳來,這一次很齊。
“哈——呼呼呼!”
發現了入侵者,兇狠的雄河馬昂起頭,發出巨大的吼聲,踩著溼軟的泥土,攪起水花向這名獵人衝去。
正當它衝過來的時候,男人拉滿弓弦,長箭“嗖”地刺入河馬的舌尖。
恰巧雄河馬張開血盆大口,亮出四顆粗大發亮的鈍牙,在這一瞬間猝不及防地發出一陣痛苦的吼叫。
當然,它沒有退縮,人類能拉動的箭矢對它的傷害太小了。
雄河馬再度重振旗鼓,衝向男人,而他早有準備地拉住一根的藤蔓,如同猴子般靈活地盪到另一處樹幹。
“轟隆!”
樹幹被雄河馬撞得劇烈顫抖,木頭和樹皮一併發出悲慘的斷裂聲。
男人被震得一顫,表情不慌不忙,等到雄河馬的撞擊達到第三次時,倒轉手上的長矛,朝著它驟然出擊。
雄河馬如法炮製地甩動腦袋,狠狠地抽打向了人類脆弱的身體。
意外的是,它明顯沒有之前的敏捷,竟然撲了個空。
原來男人趁其不備射出的箭矢塗了短暫麻痺神經的毒,恰巧毒素髮作,麻痺了雄河馬脖子處的神經,以至於它慢了半拍,一擊落空。
在食肉動物和食草動物的角逐中,一次失手,常常意味著喪命。
男人身手矯健,是那種讓現代人看了都懷疑自己是否還能和他被稱為同一物種的程度。
他在空中猛地翻身,比奧林匹克體操運動員更敏捷,只是沒有他們美觀優雅的技巧。
獅子的鬃毛、獵豹的皮、鬣狗的牙在他的身上隨風戰慄。
這是一場人類和大自然的較量。
“噗嗤!”
鮮血從河馬厚實的面板絲絲湧出,長矛的鋒利處塗著致命的毒藥,入侵了雄河馬的血管,它仍在發出低沉嘶啞的威脅吼叫,追逐男人,動作卻愈發笨拙。
兩者一追一逃地鑽入雨林,離開了林安的視野,他用放空模式追蹤男人,直到兩者重新出現在河畔。
河馬身上佈滿了各種陷阱留下的傷痕,跑起來一瘸一拐,和男人已經攻守異位。
它意識到無法戰勝眼前的人類,抖動著小小的耳朵,企圖趕緊回到河裡。
男人哪會給它機會,彎弓搭箭,對準它肥厚的屁股連射幾箭。
“嗖、嗖、嗖!”
羽箭劃過雄河馬的面板,血痕猙獰,它的脂肪儲備驚人,但抵抗不了這種特意為了獵殺它們製成的毒藥。
勝負已定。
哪怕沒有槍支和彈藥,人類依然可以利用各種原始工具站在食物鏈的頂端。
最終,河馬在離河岸只差幾米的地方頓住,龐大的身軀支撐不住地倒下。
“撲通!”
它還沒嚥氣,可等待它的唯有死路一條。
“嘰裡、嘰裡咕嚕!”
男人爬回樹梢,望著這一幕,雙目通紅,從牙縫擠出幾句林安聽不懂的話。
差點忘了語言不通。
外星的靈讓林安有了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以及遠超常人的閱讀和學習速度,但繞是他也沒學過這個遠在庫巴雨林深處的部落語。
班圖人通常是靠口口相傳的方式傳承知識和智慧,本地土語沒有文字,沒法在網際網路上傳播。
所幸,現在已是“柯默思”的神奇時代。
“系統,使用條目《所羅門王的72柱魔神i:巴巴託斯》的【21個單詞】。”
披著破舊的斗篷,五官被難以穿透的陰影遮蔽的輪廓浮現,巴巴託斯出現在林安身後。
他彎腰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