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
商隊在平南縣城停留了三天,給毛驤爭取了足夠的時間,當商隊再次啟程,沿著官道前往府城的途中,一支精銳的騎兵突然殺了出來,將他們團團包圍。
一開始的時候,商隊中的人還以為自己等人是碰到了劫道的山賊或者土匪,畢竟這種事情,對於剛剛經歷過戰亂的西城府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自古以來,戰亂往往是最容易滋生山賊、土匪勢力的。
兩軍交戰,也顧不上清剿這些山賊、土匪,給了他們活動空間,讓他們有機會發展壯大,四處劫掠。
但是等商隊中的人,看到徐盛之後,臉色都變了,隱隱地意識到有些不太對勁了。
不過並沒有徹底死心,還以為是徐盛看上了他們的身家,想要冒充一下山賊、土匪,行劫掠之事,心中雖然暗恨不已,打定主意日後一定要好生報復這個貪財的軍官,卻也不敢主動暴露或者出手。
雙方的人數差距太大,雖然商隊中的人都是好手,武力屬性都在40多點,放在軍中也是精銳士兵的級別了,可面對數百騎兵,根本就不夠看。
更何況這樣的戰鬥,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自持身份的他們,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甚至還拿出了大把的銀票,想要賄賂徐盛,企圖矇混過關。
可惜啊,徐盛可不是什麼貪財之人,雖然曾經當過海賊,對於打家劫舍這種活計並不陌生,甚至算得上是重操舊業,可這一次,他可不為了搶劫,而是奉命行事。
軍令在身的徐盛,沒有商隊主事者半分面子,毫不留情地將所有人繳械,用牛皮繩綁縛了起來,但是卻沒有去動馬車上的任何東西,除了收繳兵刃,更是沒有對他們所有人搜身,也沒有快速離開,而是留在官道上,好像在等候什麼人一樣。
商隊中的人,本就不是一般人,看到徐盛這架勢,立馬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可是此刻已經晚了,他們已經成為了階下囚,兵刃都被收繳了,人也被捆縛了起來,想要反抗都辦不到。
大約盞茶工夫之後,毛驤帶著一群錦衣衛來到了官道上,在人群之中,還有十多名同樣被捆縛起來的青壯漢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只是商隊的主事者,還有商隊中的少數人,在看到那些被捆縛著的青壯漢子之後,臉色大變,眼睛更是滴溜溜亂轉,顯然心思有些複雜了起來。
這些人的表情和反應,並沒有逃過毛驤的注意,在他一出現的時候,目光就放在了這些人的身上,自然第一時間察覺了他們的不對勁,心中暗笑不已。
一群門外漢,在他這個專業人士面前玩弄這等手段,不是班門弄斧,自討苦吃嘛。
“徐校尉,此次多謝了,若不是你,僅憑我等,可不敢保證沒有一個人會漏網。”
徐盛面上毫無笑意,作為軍中將領,對於錦衣衛這類情報機構,那是又愛又恨的,情緒複雜,不過徐盛很清楚,以他的身份,不適合與錦衣衛有太多的關聯。
於是點頭說道:“毛指揮使客氣了,我也是奉命行事,如今任務完成,我也該走了,剩下的就交給毛指揮使了。”
毛驤是何等人,一眼就看穿了徐盛的心思,不過他沒有半點不滿,這等事情太過於平常了,曾經的他,不也是有著這等經歷嘛,如今不過是重來一次而已。
更何況這一次,他的處境比起前世可要好太多了,葉白對他很放心,也敢放權,就如眼下,不過是請求軍方幫助,葉白就立刻給駐守平南縣城的徐盛下達了命令,連問都沒有多問一句。
徐盛走了,但他帶來的這支騎兵卻並沒有離開,而是依舊留在原地,暫時歸屬毛驤指揮,將會一路護送他們安全回到府城,才會返回平南縣城歸建,這同樣是葉白的命令。
等到徐盛走後,毛驤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了起來,看著被捆起來的數十名俘虜,冷哼一聲,大聲說道:“各位,現在你們什麼都不用說,我也不會拷問你們,你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考慮,想好應該怎麼說,等到了地方,我希望你們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完,就讓手下的錦衣衛將所有俘虜的嘴都給堵了起來,將商隊所攜帶的馬車上的物資就地丟棄,驅趕俘虜們上車,將這些運送貨物的馬車當做了囚車來用,在數百名騎兵的保護下,前往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