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盤沒有錯,大部分的百姓都不願意被蜀軍侵略和佔領,可在既成事實的情況下,無力反抗的他們,也只能是逆來順受,日子還得要繼續過。
府城人口本就不少,商業也比起下面的縣城繁榮得多,每日進出府城的百姓乃至商隊都不少,光是收入城費就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雖然入城費的大頭需要上交,可趁機發點小財、敲詐勒索一番,上面的人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都是秦國的百姓,欺負他們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尤其是遇到有商隊的時候,那便宜可就佔大了,除了正常的入城費之外,守門計程車兵還能夠撈點額外的油水,這種差事對很多底層的蜀軍士卒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
城門一關,自然就沒有了百姓和商隊進城,等於是斷了城門守軍的財路,這要是心裡能夠樂意才怪了,都在暗罵上面的軍官小題大做。
守衛北城的蜀軍校尉,並不知道下面士兵在心中腹誹,更是故意拖延,站在城頭舉目遠眺,想要看清楚,遠處那股被飛揚的塵土遮擋住的部隊到底是敵是友。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眼瞅著大股煙塵已經到了近前,已經能夠看到煙塵中的人影了,還不等蜀軍校尉辨認對方的身份,一陣陣破空聲響起,一支支粗大的長槍突兀地從煙塵中飛了出來。
只是一眼,蜀軍校尉以及身邊計程車兵就臉色一變,趕緊大聲喊道:“敵襲。”
下一刻,這些粗大的長槍就飛到了近前,城牆、城門乃至城頭上,都有被長槍命中。
讓蜀軍上下驚恐的是,那厚實的城牆,竟然無法抵擋長槍的槍頭,被直接穿透,深深地扎進了牆體之中,尾部的木杆還在輕微的顫動。
正在磨磨蹭蹭地關閉城門的蜀軍士卒,更是倒黴,一支粗大的長槍飛過,輕鬆穿透了蜀軍士卒的身體,餘勢不減,將其屍體都帶飛了起來。
鋒利的箭頭再度穿透了另外一名蜀軍士兵的身軀,繼續往前飛行,一連射穿了數人之人,才終於動能喪失停了下來,長長的箭桿上竟然掛著四五具蜀軍士兵的屍體,就好像是一串糖葫蘆一般。
這些粗大的長槍雖然威力驚人,可準頭卻不咋地,落入到城門洞中的只有幾支而已,大部分都是射在了城牆上,除了射穿牆體,深深地紮在了裡面,倒也沒有給守城的蜀軍造成什麼威脅。
本來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趕緊躲避的蜀軍士兵,在等待片刻,發現並沒有太大的威脅之後,被嚇跑的膽子重新迴歸了身體,從城頭上探出腦袋,看向了外面。
“殺、殺、殺”
一聲聲喊殺聲震天響,煙塵覆蓋之處,一個個身穿黑色鐵甲、頭戴鐵盔計程車卒從幾乎累得口吐白沫的戰馬上翻身下來,舉著盾牌、武器就向城門發起了進攻。
“上城防禦、備戰,派人回城請求援兵。”
“備戰、舉盾。”
“弓箭手列隊。”
…… ……
攻擊來得太過於突兀,駐守府城的蜀軍士兵根本就沒有想到,本以為絕對安全的府城竟然會遭受攻擊,一道道命令聲在城頭上響起。
武器碰撞聲、腳步聲、命令聲以及其他聲音交織在一起,顯得城頭格外的嘈雜,一個個蜀軍士兵在城頭上交錯而過,尋找著各自的戰友以及長官,匆忙間也顯得有些混亂。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去想城外的這支部隊是從哪裡來的,當務之急是要守住城門和城牆。
倉促之間,一直坐鎮城頭的蜀軍校尉,竟然忘記了城門,或許他壓根就沒有想過,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守衛城門計程車卒竟然會還沒有將城門關閉。
城外的黑甲士卒在不斷靠近,各種兵刃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懾人心魄的寒光,那沉重的腳步聲遠遠傳來,就如同踩在蜀軍士卒們的心口處一般。
不時地,還有一支支粗大的長槍從城外飛入,到現在為止,蜀軍士卒們都不知道這些長槍到底是如何發射出來的,又是為何會有這等威力,連城牆都能夠射穿。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稀稀拉拉的箭矢從城頭上射了出去,落在地面和黑甲士兵的人群之中,數量不多不說,準頭也有些偏,大部分都射在了城牆前方的空地上,僅有少數落在了人群之中。
然而讓城頭蜀軍大為失望的是,這些好不容易落入到人群中的箭矢,竟然連黑甲士兵身上的甲冑都無法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