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直接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失去了行動能力的他們,只能夠淪為土山上的那些秦軍士兵的活靶子。
還有最最倒黴的,剛剛被一塊石頭砸在身體上,撞飛倒地,衝擊力震動了五臟六腑,噴出一口鮮血,還不等他們從地上爬起來呢,又有一塊或者兩塊石塊呼嘯著飛來,砸中他們的身體,將他們整個人都給掩埋在了下方。
如果有人能夠搬開上方的石頭,檢視他們的情況的話,就會發現這些人身上的骨頭都全部碎裂了,肉體也被砸得稀爛,死的不能再死。
秦軍的石塊、箭雨攻擊,可不僅僅是給蜀軍士兵、青壯民夫造成了不小的傷亡,那些運糧的車輛可同樣也被這一波波的攻勢給波及到。
沉重的石塊從天而降,落在車輛上,木製的車身雖然能夠裝載數千斤糧食,卻無法抗住這最多不過數十斤的石塊撞擊。
“嘩啦”、“嘩啦”、“嘩啦”
“咔嚓”、“咔嚓”、“咔嚓”
不同的聲音在官道上響起,一輛輛運糧車那脆弱的木製軸承、車輪什麼的在石塊的撞擊下,碎裂開來,被砸了個稀巴爛。
運糧車被砸毀,車上裝載的糧草輜重自然也就散落下來,掉落在地面上,到處都是。
還有那些馱馬、拉車的馬匹,被箭矢或者石塊擊中之後,血肉之軀遭受重創,反應和表現比起人類也好不上多少,甚至更加不給力,因為它們只是牲畜,沒有理智、也不會懂得思考,更加不會趨利避害。
傷口的劇烈疼痛讓這些馬匹瞬間“高潮”了,一聲聲有些淒厲的嘶吼聲中,就要發足狂奔,可是奈何它們的身上還綁著結實的繩索,拖著一輛輛裝滿物資的馬車。
哪怕因為疼痛的刺激,使得它們狂性大發,爆發出了極為強大的力量,可也因為身上的負重太大,而沒有能夠擺脫桎梏,僅僅只是緩慢地前進幾步就無法動彈了,因為在它們的前面,依舊還是同樣笨重的車輛,阻礙了它們繼續前行。
也有發狂之下,順勢掙脫了身上的繩索,沒有了任何桎梏和拖累的負傷馬匹,頓時發足狂奔,沒有任何目的的胡亂奔跑,將擋在前面的人或者物統統撞飛了出去。
若是撞上了沉重的馬車,倒是還好,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撞了個兩敗俱傷,可若是撞到人的身上,那場景就格外美麗了,一個個人影被髮狂的馬匹直接給撞飛了出去。
巨大的力量不但當場就將人的身體撞得散了架,更是在慣性的作用下,飛出了數米之遠,才重重掉落在地上,承受了二次傷害,幾乎是沒有了倖存的可能。
不管是能夠掙脫繩索的束縛,還是沒有掙脫,依舊被困在原地,這些負傷的馬匹,結局都大差不差的,發狂狂奔之下,不但對它們的傷情沒有任何幫助,更是使得血液迴圈加速,更多的鮮血從傷口處噴濺而出。
流逝的不僅僅是鮮血,更有馬匹的力量以及生命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戰馬的力量和體力都隨著鮮血的流逝漸漸消散,最終無力地癱軟在官道上,大口地喘息著,黑色的眼睛中透露出一股悲傷的氣息。
人、馬、車輛在官道上是徹底陷入到了混亂中,因為死亡或者重傷癱倒在官道上的馬匹,破碎的車輛,散落的物資,灑落在官道各處,形成了障礙。
這些障礙,哪怕是正常情況下,也需要小心翼翼地避讓開,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更是給四處亂跑,想要躲避襲擊計程車兵、青壯們製造了更大的麻煩。
很多時候,在幸運地躲過了頭上飛來的石塊、箭矢之後,卻沒有注意到腳下的情況,被人馬的屍體、散落的物資給絆倒,一頭栽倒在地上。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倒地,想要再度爬起來,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四處奔逃計程車兵、青壯還有馬匹,可不會管腳下有些什麼,統統一腳踩過。
一時間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不慎摔倒之後,被狂奔的人、馬踩踏而過,最終身死。
整條官道,或者說整個運糧隊都徹底陷入到了混亂當中,儘管因為佇列長度的關係,並不是所有的運糧車都遭到了攻擊,可只要有少數車輛出事,就會造成更大的混亂。
運糧隊的最前方,更是遭受了最強烈的打擊,打頭的十多輛運糧車在持續不斷地投石攻擊下,被砸了個稀巴爛,破碎的車輛、倒地的人馬屍體,還有散落的物資將官道都給堵死了,根本就無法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