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變得微妙起來,沉思了很久,直到林安心以為她的芒果班戟會被搗成糊糊的時候,她才抬起頭。“安心,賣個教訓給你。永遠不要相信一個男人說的話,什麼為了陪你遠赴異鄉,基本沒可能。不是他自己有去的需求,就是惹了禍事,得出門避禍。花溶月那二貨就是這樣的,他明明是在國內惹了一身麻煩,被送出國的。和我呆一個城市,是因為那時候他的卡被凍結了,我是他的長期飯票。”
林安心已經自行腦補出一幕感人的相逢場景。“那你就相信了?”“我們北方人都是直腸子,既是同胞,兩家又是那樣的關係,當然不疑有他。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夾著尾巴做人。第三年的時候我大病了一場,他好湯好水的侍候著我,什麼事都為我做。病好了之後,我腦子一熱,就和他跑教堂把婚給結了。”
“兩情相悅,結婚也蠻好的。”“好個屁!”耿錦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Sorry,提到他我就不能心平氣和。花溶月是那種到了哪兒都能有一大票朋友的人。他到了美國半年多,和華爾街的一票大鱷混得很熟,開始合夥做生意。那才是真正噩夢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