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看這兩個人走過來的時候,就好奇極了。
做了很久心理準備才敢來問。
“他罵人,不能打嗎?”
狸嬌嬌表情淡然,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然能打!而且打得好”
王奇小小聲鼓掌:“我每隔兩天看到他們,每次都想打他們”
這兩人做了自己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每天?狸嬌嬌疑惑地問他:“你每天都坐船來?”
又不入境,坐這船貪好玩?
“對啊,我就是兩邊帶東西,帶信的”王奇每天幫人帶信到x港,又幫人把東西從x港帶回大陸。
賺個跑腿費,他還有其他同伴,一天能賺個30塊。
他們是一整個團隊,還有人負責在x港送信。
“那些人為什麼要收這個許願錢?”
王奇怔了一下:“其實可以不用給,給了透過就很快”
“不給呢?”像她一樣趕回來?
“在這裡吹冷風等到明天上午,管入境的人上班”
“你可能需要下個月才能再申請入港了”
王奇看她的入境資格證,眼神透露出可惜。
狸嬌嬌沒什麼擔心的,系統沒說一定要入境,不進去也可以。
王奇側過頭看了一眼她旁邊不說話的男人。
他看得出來,這人打架的招式就是個練家子。
那個紅財公司的人被打了也不敢張揚,是因為他們並不是正規的。
狸嬌嬌抱著小揹包假寐,接系統給的劇情。
原主叫白嬌月,是個小有名氣的攝影師,拿過不少獎項。
她去x港是為了拍一個港島景去參賽的。
到x港時,她交了這個“許願錢”,只能住最便宜的旅館。
她從小玩到大的閨蜜,阮禾在一檔訪談節目上爆料白嬌月,很喜歡剽竊好朋友的靈感。
阮禾在節目上笑著說有圖有真相。
第二天就登上了各大報紙,把阮禾寫成富有正義感,大義滅親的善良女子。
把白嬌月寫成一個“江郎才盡”的小偷。
各大品牌都撤回了和她的合同、同時多個攝影展會都下架了她的得意之作。
之前參加的比賽不少都說要追回獎金。
白嬌月三年前因父母飛機失事悲傷過度,幾乎每天都要吃安眠藥才能睡著。
她長得算是好看,八卦報紙不停造謠她得獎全靠“睡”
還給她安了一個“攝影圈第一睡美人”的稱號。
狗仔還喜歡架著長槍短炮蹲她,希望拍到她和大佬開房的圖片。
原主每天都曝光在各種輿論下,被攻擊被謾罵變成日常。
她聯絡阮禾,希望她能出面澄清。
而此時的阮禾,再也不是彼時的阮禾了。
她上節目爆料後,在x港人氣高漲,頻頻上綠翠臺和各種演員混成一團。
身價暴漲的她,公司還給她安排了經紀人和助理。
原主打電話只有阮禾的助理接,只得到忙忙忙的回覆。
再後來,阮禾的電話她也打不通了。
原主經歷了長達一年的狗仔蹲守,身心俱疲,神經衰弱。
她被人拍到頻繁出入醫院,標題就是去醫院打胎。
她去餐廳吃飯,就說是和大佬約會。
她要參加攝影比賽,就會有人跳出來說她抄襲了靈感。
她辯解了,就會被人說“你最好的朋友親口說你愛抄襲的”
沒人聽她解釋。
壓倒原主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她父母的墓碑被人惡意侮辱,墳墓被破壞;
墓碑上面被人用油漆寫“一對人渣生下抄襲慣犯,該死”
遺照被人劃爛,墓碑上胡亂刻著人渣,敗類。
她想讓這樣做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卻被人批評拿已故父母來炒作,實在是不配為人女。
她找不到破壞墓的人,加上輿論壓力,原主吞了安眠藥自殺了。
她連遺書都沒寫,她不想再留下些什麼東西被人拿去當談資。
原主的死變成了一段離奇故事,很快又迴歸了平靜,沒有人把她的死當一回事。
原主的願望是成為真正的攝影師,拍她想拍的,擁有一個作品展覽館。
並且要和虛偽的、惡意造謠的阮禾絕交。
狸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