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撐著腦門，他瘋了才會和石頭說這些。
石頭說完才想起來他在和誰說話。
“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宇：“閉嘴吧，你別說話了”
“哦”石頭埋頭吃自己買的肉包子。
他上午還有一趟車要出，石頭沒待多久就走了。
等牛嬸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
牛嬸看陳宇坐在那裡，還以為他是來抓遲到的，心裡還有點發虛：“陳老闆？”
陳宇起來讓道：“牛嬸，我有些事想問你”
牛嬸嚥了咽口水：“問…問吧”
不會是上次老闆娘在這買東西嫌貴了吧？
陳宇：“就是之前那幫小孩不都愛吃肉嗎？你是怎麼教到他們菜和肉都要吃的？”
“這有啥難的？餓他們兩頓就好了，別說青菜了，白粥都恨不得搶”
牛嬸還以為他要問啥重要的事情，原來只是這種小事。
靠餓？陳宇想了下他也捨不得讓嬌嬌餓著。
算了還是找其他辦法吧。
牛嬸看他臉色多嘴問了一句：“陳老闆是怎麼了？”
陳宇像是控訴一般說道：“嬌嬌不愛吃青菜，只吃肉”
牛嬸笑了：“那她愛吃肉包子嗎？”
“她吃，但更喜歡吃叉燒包”陳宇皺著眉頭。
牛嬸笑呵呵道：“包子皮是麵粉吶，那就是素的，陳老闆做一些肉包菜的菜餚就好了”
他想了一下點頭，回辦公室就開始想菜譜。
牛嬸邊整理東西邊感嘆黎蕎嫁得好。
石頭出車回來趕著去吃飯，就看見有個人影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樣子。
石頭上前大喊：“喂！你在這瞎轉什麼呢？”
那人回頭後，石頭認出來了：“夏廠長怎麼在這？”
夏生訕訕一笑：“石頭出車回來了？我想找小宇”
石頭糾結了一會還是帶他進去了。
工廠裡如同表面平靜的河流，底下暗流湧動。
眾多車間都在猜劉書記去哪裡了。
鍾廠長愁著一張臉：“弟妹啊，我也不知道劉老弟是去哪了，那天吃完飯去舞廳轉了一圈大家都回家了”
劉書記的妻子齊稻，要哭不哭的樣子坐在鍾廠長辦公室的沙發上。
“可是那天晚上，門口保安都看到了你是被人丟下車的”
劉書記和鍾廠長都住在同一個宿舍區。
鍾廠長嘆了口氣：“那是因為我那天喝太多酒，吐在那人的車上了”
小車多金貴的東西啊，他吐人車裡，不得被丟下去。
他的解釋合情合理，齊稻也沒辦法說什麼。
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事情沒那麼簡單，鍾廠長肯定隱瞞了什麼。
送走齊稻之後，鍾廠長點了一根香菸，看著煙氣發呆。
煙差點燒到他指頭時，鍾廠長摁滅了煙條，出門去找黎蕎。
文員辦公室這會也很熱鬧，朱芳對於劉書記失蹤的事情，開心的不行。
覺得工廠少了一禍害。
但讓她們熱鬧的是禾姐的女兒馬上從滬市回來了。
“叩叩”
看到推門而入的是鍾廠長，她們都安靜了。
鍾廠長：“什麼事啊？這麼熱鬧”
禾姐開口解釋：“沒什麼，就是些家長裡短的話”
鍾廠長點點頭：“小黎，有點事找你，出來下”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