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不要請人幫忙?”女人挑起細細的眉毛笑吟吟地問她。
馬燕兒還是第一次被面前的女人問話。
“廠…廠長媳婦”馬燕兒一向伶俐的舌頭像打結了一樣說不清話。
被叫廠長媳婦的女人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我歲數應該比你大一點,你叫我娟姐就好了”
在這個大區生活的都知道不能隨便叫廠長和廠長媳婦,公共場合要叫尊稱,不能有套近乎的嫌疑。
叫得比較親暱的,就說明關係不一般。
“娟姐,我們大概就擺個五桌,新郎官那邊的都在復明路的復明酒店那裡”
馬燕兒叫她娟姐的時候,聲音又虛又飄。
她還是有點不相信廠長媳婦能讓她叫姐,還是機械一廠的廠長媳婦。
機械一廠在這片區域還算有聲望,因為這個廠是為數不多發得出工資的工廠。
廠長梁全水是轉業軍人調派到機械一廠的,廠長媳婦全名張槐娟。
站在旁邊的不少人眼睛都瞪大了,在院裡擺這麼多桌就算了,還要去復明酒店擺席?那家酒店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消費的。
張槐娟去過一次復明酒店,不禁也被馬燕兒的話驚到了。
“黎蕎嫁得是司機麼?”她忍不住再確認一次,什麼司機這麼賺錢還去得起那裡了。
馬燕兒第一次被這麼多人注視,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
“沒錯,叫陳宇”
張槐娟點點頭笑著,心中思索著這一號人。
很快大家都注意到了馬燕兒手上的金手鐲,紛紛問道是不是女婿送的?
“是啊,他們就是太有孝心了,我都說不要這麼貴重的,硬塞給我的”
馬燕兒見眾人終於問了金手鐲,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在這抬手又放下的,她手都累了。
人群后的秋妹在心中冷笑,被圍在人群中就分不清東西南北了,看到時候黎蕎回來了怎麼鬧;
她就是看不慣馬燕兒這副得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