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柔美的說著話,用槍瞄準了聶小小的腿部。
顧琰往左一站,擋住了對準聶小小的槍口。
陳言怒極的看著顧琰不怕死的模樣,真恨不得一槍崩了他。
就在她恨的要“扣扳機”時,面前的男人適時的開口:
“我知道,你喜歡常念。你想要得到的她的心是嗎?我可以幫你。”他說話的語氣,像掌管愛情的神,那麼輕而易舉的神態。
陳言隱晦的心事,就這樣被人沒有預兆毫不修飾的說了出來,她有些惱有些怒有些羞恥,但更多的是心動。
如果她真的要死了,她也想在死之前讓常念知道她的心意,哪怕這是一份並不正常的感情。
她愛她啊!只是愛她罷了,就算畸形變態,不被世俗所認同,愛,有什麼錯!
明明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能信,天下的男人都不能信,她還是因為貪戀,用本能的心動向往,控制住大腦的理智,放下防備的問了句:
“你要怎麼幫我?”
聽到這句話,顧琰知道魚兒上鉤了,他們之間有談判的可能。
“常念跟葉敬善結婚的事我知道,第一,常念從小被葉家收養了,在葉家長大,為了報恩,她答應嫁給葉敬善,第二,她的實驗專案需要錢,葉敬善答應給她五百萬聘禮,所以,一舉兩得,她就答應跟葉敬善結婚。”
“你的意思是,念念姐不喜歡葉敬善?不可能,她明明跟我說過,她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陳言眼神有些狂喜,但又不敢相信。
顧琰目光深沉的望著陳言細說:“常念說,在這個世上,你是她最心疼最在乎的人,同樣,她也是你最心疼最在乎的人。她知道,為了錢,你一直很努力,她不想讓你身上壓力那麼大,不想再用錢逼你了,你已經為她做的足夠多了。至於她說喜歡葉敬善,那是因為她怕你覺得她為了婚姻委屈了自己,只有說出她喜歡葉敬善這個理由,你才會相信她是嫁給了愛情,才會對她的婚姻放心!”
他說的合情合理,符合邏輯,陳言沒理由不信。
關鍵,人很多時候,只願意信自己想信的部分。當顧琰說出那句,在這個世上,你是她最心疼最在乎的人,同樣,她也是你最心疼最在乎的人,這句話,就已經無敵了。
它似乎是陳言心裡最想聽到的話,認為最美好的結局,所以,她怎麼可能不信呢。
很少有人從別人嘴裡聽到自己所期待的話,而選擇不信。聽了只會高興,只會覺得真的是那樣,自己被肯定了,又一次被肯定了。
顧琰的話讓陳言開始沾沾自喜,腦海裡有了新的希望。念念姐怎麼可以為了錢而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呢。
光是不喜歡的人,這幾個字,就足以讓陳言開心了。
只要常念不喜歡別人,那麼她就有可能成為常念所喜歡的人。
陳言很快冷靜的反問:“那你預備怎麼幫我?”
顧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一副老闆上桌的模樣。
“陳總,談判應該是公平的,我不喜歡被人威脅。如果你真想聽到我的回答,麻煩把槍放下,這是對我最起碼的尊重,還有,要先給我老婆鬆綁!”
陳言狐疑的打量著顧琰的言行神態,第一次見面,她就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現在看他,更覺得這人是面相極好,卻滿腹心機。
本來自己拿槍指著他,自己是發號施令的那個人,但現在,顯然,她才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那個。
她不甘願這樣,但好像不得不。
於是扯開話題問:“老婆?你倆結婚了?”
“領證了,還沒辦酒席。”顧琰說著話,就去給聶小小松綁了。
陳言收起槍,一副同情的眼神看看兩人,搞不懂這兩個怎麼這麼想不開,好好的要去結什麼婚!
她身邊見過的結婚的人,沒一個過的幸福的,不是抑鬱了,就是破產了,要不就是自殺了,要不就是看破紅塵了。
離了婚的還好,自由了,沒離婚的,想離離不了的,還在苦苦掙扎著,一靠近她們,就被她們滿身的怨氣殺到。
結婚?呵呵,只有自討苦吃的人才會想結婚。
她突然不想殺他們了,反正他們已經自己走進墳墓了。
不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
陳言耐心的等著,等顧琰總算給聶小小松完綁了,她以為兩人可以繼續談了吧,只見顧琰扶著聶小小的肩膀溫柔問:
“渴不渴?”
陳言呆呆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