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回頭望了眼門口又繼續說:
“你看你弟談的女朋友是我們鎮上的,兩家距離近多好啊,平常都可以多多來往,你要是遠嫁了,孤零零的在外邊,我和你爸得多擔心你啊!”
聶小小:“媽,您彆著急啊,我和他也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等我打算和他結婚了,肯定會帶他回家的,這件事別提了行嗎?放心吧,我有自己的打算。”
“你能有什麼打算?你從小就乖,沒什麼心眼,媽媽就怕你被別的男人騙了。要不你還是聽你表姐的,跟那個叫唐少恆的男孩子談一談……”
聶小小神經一緊:“媽,你連他叫唐少恆都知道?”
“對啊,小唐還經常給我打電話呢,我覺得他是個好孩子,說話可有禮貌了,他還說要給我寄他們家鄉的特產,我沒讓。他雖然是外地的,可他說了,他願意在咱們鎮上買房子!”
聶小小驚呆了,怪不得媽媽願意一直幫表姐說話,原來唐少恆電話都打到媽媽這裡來了。
不得不說,這個唐少恆真是……有毅力。
“媽,我跟唐少恆連普通朋友都不是,您以後別和他聯絡了行嗎?”聶小小覺得尷尬死了。
“我不干涉你交友,你還干涉我交友啊,小唐是個熱情的人,我沒事跟他聊聊天怎麼了!”
聶小小臉拉的老長,唐少恆是個熱情的人?她可真沒看出來。
這個男的肯定覺得追不上自己,就從自己家人這裡下手,太陰險卑鄙了。
聶小小讓媽媽別跟唐少恆打電話聊天,媽媽還生氣了。聶小小也懶得管了,她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好了,你們愛聊就聊吧,反正不關她什麼事,她也不會認賬的。
總有一天,唐少恆會知道自己白費心機表錯情了。
大年三十嘛,大家都想圖個吉利,有什麼不開心也壓下,不說死之類不好的詞,什麼煩死了,累死了,擔心死了,都是忌諱。
聶小小不想年三十,和媽媽鬧不愉快,兩人的聊天就止在這裡不說了。
聶小小堅持不和男友分手,媽媽堅持認可唐少恆。
三十晚上,七點半左右,晚飯做好了,一家人圍著桌子坐好,準備邊吃年夜飯邊看春節聯歡晚會。
下午還下雪了,小晴一直嚷嚷著要堆雪人,聶向東哄著說,明天天一亮,地上肯定就積雪了,就能堆大雪人了。
一家人都喜氣洋洋的說了些吉利的話,剛動筷子,外面有響聲。
“不會是颳風吧!”媽媽說。
又看向聶向東問:“是不是門沒關好?”
聶向東:“我關了的。”
聶小小坐在門口的方向,離門最近,聽著斷斷續續的聲音,好像敲門聲,可大年三十晚上,正是全家團圓的時刻,誰會來敲門呢。
她起身說:“我去看看。”
其它人拿著筷子等著她,父母也張望的看了眼門口。
聶小小開啟門,沒想到會在風雪之中,看到一個特別瘦弱的身影。
這麼冷的天,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外套,看著就感覺特別冷。
是一個瘦而黑的女孩子。
她穿著黑色的薄外套,留著齊肩的黑髮,兩條眉毛很粗,眼神很冷,面無表情,臉部輪廓因為瘦的原因,有些過於凹陷。
她打量著別人,別人也打量著她。
對看一眼後,聶小小微笑的說:“小妹妹,你是不是敲錯門了!”
可能是她的微笑,可能是她一聲親切的小妹妹,讓乾瘦的女孩子收起臉上的冷漠,而是莫名其妙的多看了她一眼。
她也不說話,一直盯著聶小小看,像研究一個什麼奇怪的動物。
聶小小見她不走,也不說話,以為她是神經有什麼問題。看她穿這麼少,心疼的說到:
“下雪了,天這麼冷,你站著別動,我去給你拿件外套吧。”
聶小小說完就跑進屋,聶向東問她怎麼了是誰啊,她也沒來得及回話。
等聶小小拿了件白色羽絨服下來時,那個陌生的女孩子已經不請自入。
爸爸媽媽站了起來,一臉難堪之色,聶向東也摸不著頭腦的模樣望著陌生的女孩子,客廳的氣氛異常的沉默而不正常。
聶小小把羽絨服遞給乾瘦的女孩子,可她冷冷的神情沒有接。
聶小小隻好把羽絨服給人披著。又望向爸媽問:
“爸媽,你們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又笑對陌生女孩子說:“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