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後遺症,讓她不停的做噩夢。加上她對逝者放不下的愧疚一直折磨她,她的精神虛弱,雙重打擊之下,人就抑鬱了。”
“說到底,她還是想不開對嗎?”顧琰深思後,簡單的評論。
“抑鬱症就是想不開,自己折磨自己。善良的人最容易抑鬱,因為他們總會把錯與不好歸到於自己的身上,對自己要求太高,太在乎別人的聲音,壓力過大。用思想的繩子緊緊捆住了自己的大腦和心臟,然後讓自己情緒越來越低落,陷入極端的負面情緒中。如果不及時疏導,後果是很嚴重的。嚴重的抑鬱者容易產生親生的念頭。”
心理醫生再次說:“說真的,這種病我看過很多,每個人社會壓力大,原生家庭原因,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症狀。這種病別人是幫不了的,只能靠她自己悟,靠她自己走出來。所以,這個時候,家人的關心與陪伴很重要。要多帶看看陽光,散散心,在一個比較輕鬆的環境,可能會對她解開心結很有幫助。”
“好,謝謝你,許醫生。”
“不客氣,希望有幫助到你。”
顧琰與心理醫生談完後,心理醫生笑著送他出來。
聶小小看到心理醫生的那一瞬,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聊天聊的很深度。
等走出心理醫生的工作室後,聶小小挽著顧琰的胳膊很急切的問:
“怎麼樣,我沒病吧!”
顧琰摸摸她的頭,寵溺的一笑:“沒病。”
聶小小立即神氣起來:“我都說啦,我很好的,沒病的,你非要說我有問題,還帶我來看什麼心理醫生,白花一份冤枉錢。”
顧琰臉上帶著笑,只是看著她的目光充滿心疼。
她以前夜裡睡的很熟的,現在總是驚醒,總是害怕,總是要開燈睡覺。
而且要開最亮最亮的燈。她說害怕,自己抱著她,抱的很緊很緊,她還是害怕,一定要開燈。
有時候她說,她聽到腳步聲了,拉著他一起聽。明明什麼聲音也沒有,她非說有腳步聲。
有時候她說,床頭站著有人,把他從夢時喊醒都嚇個半死,結果睜眼一看,啥都沒有。
心理醫生說,心理病人,一般都不會覺得自己有病。因為很多人只在意身體健康,不正視自己的心理健康。
其實人的心比身體更容易生病,更需要及時的修復調節。
顧琰聽許醫生的話,不告訴她,她患有輕度抑鬱症,免得她有什麼別的心理壓力,自己會陪著她,慢慢重新找到陽光的,讓陽光重新照進她此時黑暗孤獨害怕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