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尉遲楓留下了些許痕跡,蔓延而下,看得尉遲楓有些眼熱。他紅著臉移開了視線,不敢再褻瀆分毫。
封庭柳閉著眼,享受著尉遲楓的按摩,心中滿足感油然而生。
他自然清楚,尉遲楓去北濟城,絕不是去搜查和秦啟朝接觸的那男人的身份那麼簡單。尉遲楓會去北濟城尋找自己的記憶和身份,這是封庭柳早已預料到的事情,可封庭柳卻預設了尉遲楓的動作。
封庭柳原本還有些顧慮,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不願尉遲楓離去。
可如今,雖然封庭柳還不知尉遲楓已經找到了些什麼,但他能夠確定,尉遲楓的記憶無論恢復到什麼程度,依舊能夠被他輕易地吸引。
如此便足夠了。
他封庭柳有的是辦法,讓尉遲楓留在身邊。
他雖然害怕,卻也有信心。
“你方才想說些什麼?”封庭柳忽地開口問道。
尉遲楓一愣,手上的動作沒停,想了想自己原本準備的說辭,才開口道:“我查到了和秦啟朝接觸的男人的身份。他的荷包上繡著‘何奇’,如果這個荷包確實屬於他的話,那他應該是誅邪會北龍堂的人。”
“哦?”封庭柳眉梢一挑,他沒想到尉遲楓竟然都查到了北龍堂。
“雖然是北龍堂的人,卻和寒龍堂堂主接觸極多。”
“寒龍堂堂主……那個女人。”提起那女人的名號,封庭柳頓時眯起了眼,赤紅的眼中流露出幾分兇光。
“是,所以我懷疑,他想要對柳渡城下手,是聽了寒龍堂堂主的命令。”尉遲楓掐頭去尾,只說出了關於何奇和寒龍堂堂主的情報,隱瞞了自己與戚鋮相認的事情。
封庭柳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並沒有在意他為何會查到這些事情。尉遲楓這才鬆了口氣。
“倒也在我意料之中。誅邪會中雖然多的是偽君子真小人,可真的敢用這種陰招對付柳渡城的,也只有寒龍堂那群人了。”封庭柳冷笑了一聲。
“少爺莫氣。”尉遲楓安撫著,替他捏了捏肩膀,“她為何這麼針對柳渡城?”
“呵,大概是想殺我卻失了手,心有不甘罷。一心想要功名利祿,便成了這般模樣。”封庭柳擺了擺手,讓尉遲楓停下動作,轉而又翻了個身側躺在床,拍了拍身側的枕頭。
尉遲楓頓時明白,躺到封庭柳身側,一手隔著被子將他抱入懷中。
封庭柳輕笑了聲,表情柔和了幾分,不再去提那讓他心煩的女人,又向著尉遲楓的方向貼近了幾分。
尉遲楓見封庭柳並沒有反對自己的動作,便又默默地抱得更緊。
“對了。”封庭柳抬頭看他,忽地說道:“你不在的時候,玉霽託人送來了藥,我叫人放在了你的房間裡。”
尉遲楓聞言一頓,想起來自己距離上一次喝藥,已經過了半個月。但如今,他知道那藥方可能與自己的失憶有所關聯,一時之間,心中百味陳雜。
但尉遲楓不敢讓封庭柳發現自己的異常,便點頭道:“的確到了該服藥的日子。”
“喝了這麼久藥,倒是不見你記憶恢復。”
“這……”尉遲楓聽到封庭柳這麼說,有些茫然,不知這是他本意,還是在試探自己,“玉大夫說,恢復的時間不確定,或許要很久。”
“是嗎。”封庭柳淡淡瞥了他一眼,翻了個身,後背緊貼近他的懷裡,“我要睡了。”
“好。”
尉遲楓起身吹滅了窗邊的燭燈,屋內頓時陷入黑暗,唯有渺渺月光。他再度將封庭柳擁入懷中,輕吻上人的發頂。
可無論真相如何,他都會抱著懷裡的人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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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昨夜疲倦,翌日一早,封庭柳便把自己縮在被窩裡不願意起來,被尉遲楓攬著喝了兩口水,便又沉沉地睡去。
尉遲楓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內,看到了桌子上的用紙包著的草藥。他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拎著藥包去廚房。
“少爺想吃些什麼?”廚房的人見了尉遲楓,還以為他是來傳達封庭柳的命令,卻見他手裡拎著藥包晃了晃,頓時瞭然,從櫃子裡翻出一個專門用來煎藥的砂鍋,“原來是要煎藥啊。給你。”
“嗯,少爺還沒起呢。多謝了。”尉遲楓一笑,當著廚子的面,將藥倒進鍋裡,加好了水,放到了爐子上。
不過多時,那鍋裡便傳出極為苦澀的味道。
“我靠,這味道太難聞了!”廚子皺了皺眉,捂住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