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兜帽,身體蜷縮成一團,大口地喘息著。一雙眼睛驚恐地顫動,拿著毒藥和金銀的手也在不停發抖。
他怕,他怕極了!
他害怕被男人發現破綻!害怕被男人當場索命!害怕沒能拿到對封府有利的情報!
但他成功了!
給男人的賬本自然是假的,是封庭柳昨天才寫完並做舊的。
跟男人說的話半真半假,秦啟暮的事是真,對封庭柳的恨意是假。
只有這麼說,他才能得到男人的信任,才能獲得更多情報!
秦啟朝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好在他換過好多份工,閱歷十足,知道那些貪婪怕死的人應該是什麼模樣,才能刻意地表現出來。這一下子,他覺得自己都可以去戲臺做工了,演個端茶送水的下人絕不在話下。
待秦啟朝呼吸平穩,他才站起身來,將男人給他的東西收好,又把手心的汗水擦在衣襬上,才離開了破廟。
他向著更遠的地方跑去,在一個隱蔽的山腳下尋到了自己來時騎的馬,翻身上馬,向著柳渡城的方向急急奔去。
-
封府上,封庭柳正在與風澈在亭中對弈。
尉遲楓站在封庭柳身後為他扇著風,時而為兩人倒上涼茶。
“你什麼時候走。”封庭柳落下一子,將風澈逼進死路,忽地開口問道。
“不是吧,不是吧,用完我就拋棄,這麼狠心?”風澈一邊嬉皮笑臉說著,一邊算計著棋盤上的戰局,不緊不慢地應付著封庭柳的進攻。
“你輸了——”封庭柳落下最後一子,敲定了棋局的勝負,得意地抬眼看他,“少裝蒜,我知道你收到了密信,你絕不會在此久留。”
“哎呀呀,這都被你發現了。”風澈隨意地靠在了木欄上,悠閒地把腳踩在椅子上,坐得沒個正形,“不錯,我要去皇城待一段時間。”
“皇城?”封庭柳疑惑看去,“你就不怕被人發現蹤跡?”
“怕什麼,有五皇子罩著。”
“去皇城作甚。”
“宮裡傳出訊息,說是二皇子有了動作,恐生變故。這或許跟誅邪會和魔教舊派的動作也有關係,我得去看看。”
風澈的語氣忽地變得正經認真了起來,他將棋子收好,挑出混在白子中的黑子——就像那些混在普通人中的魔教、混在正義人士中的反派那樣。
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