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回應道:“一直在喝,不曾斷過,沒有任何不適。”
“哦——”玉霽思索半晌,隨即點了點頭,“那就是好事,看來有所好轉。之後可以半個月喝一次藥了。”
“多謝玉大夫。”
“那我走了,若是有事兒,再來找我。”
玉霽擺了擺手,便離開了封府。
封庭柳依舊感到些許不適,他一手撐頭,閉眼休息,指腹不斷摩挲著煙桿上的金飾,這幾乎成了他心有鬱結時的下意識動作。
尉遲楓見他這般,心頭一緊。
“少爺,屋外有風,小心著涼。回屋我為你按摩如何?”
“嗯,也好。”
兩人回了房間。在封庭柳的指使下,尉遲楓將羅漢床上的小几搬了下去,又鋪了一層軟褥,成了最適合休息按摩的地方。
尉遲楓坐在一側,腿上搭著軟墊,封庭柳便隨意躺在了他腿上。
有過肌膚之親後,兩人的關係似是更進一步。
尉遲楓為他按摩著頭頂的穴位,不經意間瞥見那雪白脖頸間的星點吻痕,再度感到耳根發燙。昨夜裡,封庭柳的一舉一動皆深深印刻在他腦海中,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封庭柳,如同柳枝搖曳,風情萬種……
尉遲楓忽地感到一股燥意,下意識移開了視線,不敢再想。
如今,封庭柳如此相信他,甚至依靠他,是讓他意想不到的。甚至還讓他知曉了頭痛的真相。
果然直接莽上去是有效的!
尉遲楓忽地有了信心。
就在封庭柳專心享受按摩時,他的小狗好像忽地悟到了什麼……
封庭柳難得覺得安心放鬆,許是昨晚之事讓他發洩了平日裡累積的鬱結與疼痛,如今感受到的疲憊竟然能讓他安穩入睡。他甚至毫無自知地翻了個身,額頭抵靠著尉遲楓的腹部,呼吸平穩,沉沉睡去。
尉遲楓的動作逐漸放輕,待他睡得穩了,便停下了動作。
尉遲楓看著他平靜的睡顏,有一種想要再度親吻的衝動——即便他嘴角還殘留著傷口。但如今的動作他無法俯身去吻,思來想去,他便撩起一縷散發著香氣的髮絲,湊到唇邊,留下一吻。
屋外微風正起,柳葉簌簌,一片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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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渡城駐紮在北濟城的探子又傳回了幾次訊息,皆是與誅邪會與老魔教的行蹤相關。老魔教在北濟城的行動愈加放肆,接連傳來魔教殘害百姓的訊息。
但封庭柳保持觀望態度,他要做的並非保護北濟城平安,而是看看幕後黑手究竟要做些什麼。
而這一次,探子又帶回了一條特別的訊息。
“誅邪會發出佈告,決定在北濟城展開屠魔大會,正在號召江湖散人。”
“哦?屠魔大會?”
封庭柳坐在前院主位上,端著煙桿聽著下屬彙報。
夏亦也坐在旁邊,端了一盤點心正往嘴裡塞。
“是,近日魔教在江湖上走動過多,北濟城也有魔教出入。前兩日在城中發現一名少女屍身,且兇手是一名老魔教弟子。當日誅邪會的人逮捕了他,隔日便張貼布告要舉行屠魔大會。簡直就是……”
“誅邪會事先準備好的嗎?”
“但老魔教近日行動的確活躍,雖然這是第一次鬧出人命,但城內已經人心惶惶許久。如今,北濟城的居民都對誅邪會抱有期待。”
封庭柳聯想到先前風澈所言,寒龍堂堂主出沒北濟城一事,忽地發出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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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魔大會何日召開?”
“半個月後。”
“半個月,準備的時間未免太久了些。他們在等些什麼?”
“對外宣稱是魔教勢力強大,需要做足準備,還鼓勵大家邀請他人一起加入屠魔大會。”
封庭柳聽罷,手指敲擊在煙桿上,忽地抿了一口,吞吐雲煙。
“再探再報,有動靜立刻向我彙報。”
“是!”
下屬離開,封庭柳端起一旁桌上的茶水輕抿了口,看向一旁把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夏亦,問道:“你如何看。”
夏亦嚼了嚼嘴裡的東西,猛地嚥下,又喝了口加過糖的茶水壓了壓。
“套路!都是套路!老魔教想把自己做的事兒嫁禍給新魔教和柳渡城,封哥你可不能去,會出事的!”
封庭柳沒有回答他去還是不去的問題,再問道:“誅邪會為何會提前知曉魔教將入北濟城,老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