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的長老大聲喊道,激起了弟子們的激情。
弟子們紛紛拔出武器,抱著剿滅魔教的信念,繼續向前。
而那紫袍青年,從背後拔出一把長劍,卻皺著眉思考了許久,最終用一個錯誤的姿勢握住了那把劍。
“哎,謝兄,不能這麼握劍,要這樣。”同門糾正道,還自己拔出了劍,示範給他看。
“我又不會用劍。”青年臉色又黑了黑,改正了自己的姿勢。
封庭柳輕笑了聲,跟著抽出了劍。
越往深處走,冰谷中吹來的風就越加冷冽。
一些武功不夠高強的小弟子便難以忍受,他們的內力不足以抵擋嚴寒,便紛紛裹緊了衣服。
畫面一度有些滑稽,可封庭柳卻笑不出來。
他們完全是去送命的。
“是魔教!魔教出現了!”
不知是誰先開始大喊了一聲,所有人都進入了備戰模式。人群浩蕩,後面的人看不清前面的情況,也跟著衝上前去。
似乎是狡猾的魔教在冰谷中穿梭逃離,弟子們也追了上去,跑入了更深的地方。
“不對!”封庭柳頓時警覺,可此時他想帶著人退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魔教已經失去了蹤影,眾人在原地不知該何去何從之時,身後忽地傳來一聲隆隆巨響。
站在最後的封庭柳最為清楚,他轉過頭去,看到冰川之上竟出現了模糊的人影,隨之而來的,竟是高聳的冰川斷成兩截,快速地向著他們滑來。
“快跑!”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聲,所有人都慌亂了起來,向著前方跑去。
冰川滑落,峽谷震顫,隨著轟然巨響,堵住了退路。
“遭了……”封庭柳眼看著眾人被逼入死路,不由得怒罵一聲。
這分明是早有預謀的埋伏,可偏偏這二百來人中了奸計,被圍困在了此處。
“發生了什麼?”
“怎麼辦!路被封死了!”
“該死的魔教!”
各門弟子紛紛急躁起來,他們皆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該如何處置。
就在此時,方才帶隊的門派長老再次站了出來,大聲喊道:“不要怕!既然來到此地,便不能回頭!我們向前圍剿魔教,就能找到出口!”
對於年輕的弟子們來說,長老的話語足夠鼓動人心,他們再次燃起了希望,跟著長老們繼續向前走去。
冰原茫茫,不見源頭。
弟子們走得沒了力氣,不得不原地紮營,暫時休整。他們三兩人湊在一塊,互相打氣鼓勵,希望能夠成功圍剿、走出冰谷。
封庭柳在一旁看著,心中冷笑,吃了兩口隨身帶著的乾糧墊了墊肚子。
那紫袍青年似乎注意到了封庭柳的存在,朝著他看了幾眼,有些疑惑,可他在這種情況下也不願去多管閒事,便收回了視線。
休整了一夜的隊伍繼續前進,每隔幾個時辰便繼續休整,反反覆覆之間,竟是七日已過。
弟子們疲憊不堪,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遭受著磨難。甚至有些年紀小的弟子承受不住,暈倒在地,不得不被人揹著繼續前進。
隊伍中漸漸有了不滿的聲音,大家也漸漸發現事情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帶隊的長老不得不再次停隊修整,而這一修整,便是整整三天。
十天過去,糧食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就連火摺子都所剩無幾。
這般下去,這兩百多人怕不是都要折在這裡了!
可別說魔教老巢,就連一個魔教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事情不太對……”紫袍青年裹緊了袍子,從細長茄子,變成了圓茄子。他眉頭緊蹙,看著周圍虛弱的各門弟子,“我們或許回不去了。”
“你!你可別亂說啊!”同門嚇得一哆嗦,連忙拍了拍他後背,“你放心,雖然我們沒什麼能耐,但那群長老可是身經百戰,不會讓我們命喪此地的。”
紫袍青年看了看坐在最前方休息的各門長老,擺著個臭臉冷哼一聲:“最好是如此。”
封庭柳隨著他的視線看向前方,心中有著同樣的想法。
夜裡,封庭柳趁著夜色緩緩向前,離那些長老更近了些。他觀察到,那些長老與普通的弟子們不同,面上並無焦急的神色,彷彿是早有準備一般,並不畏懼。
“哦?”封庭柳挑了挑眉,試圖再湊近一些,探查更多線索。
可就在此時,一名長老發現了封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