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肯定是嚴重的!你想,那麼多人想殺封庭柳,卻連他的頭髮絲都傷不到。這女人一上來就給人下了蠱,肯定是個狠角色!”
“那女人居然還能活著。我聽說想殺封庭柳的人,屍體早就繞京城一圈了。”尉遲楓試圖保持冷靜,讓自己不去過度地擔心和恐懼,但他還是止不住身體的本能,握著信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哎,萬蠱宗的嘛,手段可太多了。”戚鋮擺了擺手,“那女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惹的,希望我們不會遇到。”
尉遲楓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向那封信,心思卻早已飄到了北地的柳渡城裡去……
寒龍堂在訊息傳出的一瞬間名聲大起,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的名號。
甚至於北濟城中的居民,都盼望著寒龍堂的人來替他們解決掉魔教的侵擾。
戚鋮對寒龍堂的做法感到不屑,也對北濟城中人的忘恩負義感到憤恨不滿。
何奇也因此有了動作,多次來勸尉遲楓,學著寒龍堂的做法,為北龍堂造勢。他甚至覺得,應該趁機除掉封庭柳,才能讓人們轉而崇拜北龍堂。
尉遲楓自然是不答應,他比起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更擔心封庭柳的情況。
好在,沒過多久,他就收到了關於封庭柳的情報。
封庭柳再次出現在北濟城周邊,除了臉色是大病初癒的慘白,一切都並無異常。
但這些,卻並不能再影響世人對寒龍堂的崇拜,畢竟北龍堂鎮守北濟城這麼多年,距離柳渡城最近,卻從來沒能傷及分毫!
“他們懂個屁!柳渡城的人什麼都沒幹過,我難道要沒事兒找事兒跟他們打架嗎!”尉遲楓忍不住罵得粗俗了些。
“堂主,消消氣。”戚鋮趕緊給他倒了杯水,“但是這麼多年,咱們確實也不知道柳渡城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守衛森嚴,來往的又都是正常經商的馬車,誰也挑不出錯來。”尉遲楓皺了皺眉頭,深深嘆了口氣,“誰知道那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但我聽說……柳渡城再往北,就是魔教據點了……”
“聽他們說這些屁話!北邊要是魔教據點,北濟城早就被魔教一窩端了!除非那兒的魔教和來入侵的魔教不一樣!”尉遲楓狠狠地一拍桌子,卻忽地一頓。
他想起來封庭柳和他說的,魔教新派與舊派的關係……
尉遲楓思考了許久,可還沒等他想個明白,困擾又至。
寒龍堂堂主不知被哪陣風吹來了北濟城,打著友好外交的名號,來到了北龍堂據點內。
尉遲楓第一次見到那女人,便打心底地反感。
來自東北之地的女人,身上披著皮草長袍,內裡卻是穿著極少的布料,襯得一身姣好身材,銀飾叮噹作響。若只是看身材,倒是吸人眼球,可她戴著半邊面具,只露出下半張臉,和那帶著神秘莫測的笑唇。
那半張面具遮掩了太多,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也看不清她的心思。
或許善用蠱毒的人皆是如此神秘吧。尉遲楓心裡想道。
“寒龍堂新任堂主大駕光臨,不知是為何事?”尉遲楓擺出堂主的架勢,雙手抱臂,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寒龍堂主輕笑兩聲,指尖一點朱唇,一開口,聲線是蠱惑人心的嫵媚之音:“北龍堂主何故對我抱有敵意。你我身為同袍,我此番前來,也只是想同你結識一番。”
虛假,偽裝。
寒龍堂主的語氣讓尉遲楓感到不適,他眉頭緊蹙,不禁想起遠在北濟城中受了重傷的封庭柳,語氣更是不悅。
“我何德何能與大名鼎鼎的寒龍堂堂主結識,你我道不同不與為謀,各據一方,少來往為妙。”尉遲楓冷聲道。
“呵呵,我早聽聞北龍堂主做事光明磊落,自然是看不起我這種手段陰毒的萬蠱宗人咯。”那女人雖是這樣說,可語氣傲然,看向尉遲楓的眼神也充滿了不屑。
“寒龍堂主說笑,這只是各憑手段罷了。我並無此意。”尉遲楓眉頭皺得更深了些。
“呵呵。”那女人又笑,她攬了攬皮草,半遮半掩著曼妙身材。只是尉遲楓對她的身體毫無興趣,沒有多看一眼。她笑意更深,下意識撫摸著腰間慘白的骨笛,又開口道:“你說得對,道不同,不與為謀。但是,這對你和柳渡城來說,亦然。”
尉遲楓聞言,心中一緊,面上卻不曾表露:“此話何意?”
“你心中自然清楚。哎呀,已經到了這個時間了。”寒龍堂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