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
吐息的熱氣交融,叫二人對峙時的興奮,又蒙上了一層別樣的色彩。
“彼此彼此。”封庭柳勾了勾嘴角,收了劍勢。
兩人皆是滿身汗水,便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只是兩人皆是氣血方剛的年紀,又剛剛比過劍,皆是興奮的狀態,一來二去,難免又擦出熱火來。
浴盆裡的水飛濺到了外面,也打溼了尉遲楓身上的衣服。可尉遲楓毫不在意,將封庭柳託在懷裡,向著床邊走去。封庭柳落在床上,讓被子和褥子都沾了水,卻無人在乎。
尉遲楓吻上封庭柳的嘴唇,急切地索求,恨不得將他吞噬入腹。黏膩的水聲迴盪在屋內,夾雜著兩人淺淺的喘聲,叫人面紅耳赤。
封庭柳亦是情難自控,他用了那麼久的補藥,卻向來只能草草發洩,如今氣氛恰好,他忍不住伸手向下,試圖掌握尉遲楓,讓他與自己更為貼近。
封庭柳已經觸碰到了尉遲楓,可下一瞬,尉遲楓卻握住了他瘀痕未褪的腕子,甚至沒敢用上太大力氣。
“你……”封庭柳聲音沙啞,一雙赤眸裡滿是不可置信。
“少爺別碰我。”尉遲楓額頭青筋凸起,似是忍得痛苦,可他只是將封庭柳的手移開,埋下了頭去。
“別隻這樣……呃……”
封庭柳雖然心覺怪異,可很快便無力再去多想,任由尉遲楓帶著他漂浮在一片茫茫海上,失了對自己的掌控。
等屋子裡恢復安靜,已經是巳時了。
尉遲楓靠在床上,將封庭柳抱在懷裡,親吻著他的耳廓安撫。
封庭柳趴在他身上,喘了片刻,低頭瞥了眼他身下,又抬頭瞪他。一雙赤眸中水色未褪,還帶了些不滿。
“怎麼不做到最後?”封庭柳不悅地問道。
尉遲楓一愣,無奈道:“怕你身體受不了。傷剛好又練劍,我哪敢做下去。”
“我的傷已經毫無問題了。”封庭柳語氣更是不快。
“少爺乖,再養養身子。”尉遲楓放低了語氣輕聲哄著,又吻了吻他的耳垂。
“你哄小孩兒呢?”封庭柳挑眉,一巴掌輕拍在尉遲楓頭上。
調情一般的拍打自然不痛不癢,尉遲楓笑了笑,將封庭柳放到床上,下床取了熱毛巾又替人擦了一遍汗,拿出衣裳替人換了。他做這些的時候,身體的反應仍然沒有褪去。
“我收拾一下。我們該去正廳了。”
尉遲楓說著,轉身去收拾狼藉,順便出去用冷水洗了臉,冷靜了一下。
封庭柳坐在床上,摸著衣角,陷入沉思。
他剛才都那麼主動了,尉遲楓卻依然沒有更進一步。但尉遲楓身體的反應不似作假,並非對他沒了感覺,只是在刻意的忍耐。
封庭柳皺了皺眉頭,看向尉遲楓的背影,忽地想到。
尉遲楓對他,是不是有點保護過度了?
作者有話說:
最近上班精神壓力略大,更的時間不是很穩定,但是每週的量還是能保證!今天更的稍微粗長一點!
怒氣
尉遲楓又帶著封庭柳出現在了正廳。
北龍堂的人已經習慣了封庭柳的存在,可今日他們看封庭柳的眼神卻有些奇怪。他們的眼神在尉遲楓和封庭柳身上飄忽不定,又轉而竊竊私語,不知在討論著什麼。
尉遲楓坐在主位上,眉頭緊蹙,猛地一拍桌子,激得眾人渾身一顫。
“都安靜!”
面對身為堂主的尉遲楓,眾人還是心懷畏懼,安靜了下來。
尉遲楓環視一週,見眾人不再鬧騰,才開口道:“去尋寒龍堂主的隊伍結果如何?”
“根據傳回的情報,已經接近目標了。目前我們的人停在炎龍堂據點外的村莊上,寒龍堂主似乎也在那附近出現過。”有下屬上前彙報道。
“她沒有再跟炎龍堂的人聯絡過嗎?”尉遲楓又問。
“暫時未發現。炎龍堂的人最近也安靜得很,不像以前的作風。”
或許是朝廷變動,引得炎龍堂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尉遲楓摸了摸下巴,轉頭看向封庭柳,問道:“封城主怎麼看?”
“柳渡城會由我親自帶人支援。”封庭柳隨性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撐頭,緩緩說著。
“哦?封城主要親自出徵?”尉遲楓登時警惕,看向封庭柳,沉聲問道。
封庭柳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道:“有何不可?”
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