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地點了點頭,將手上的煙桿架子擺到了最顯眼的位置上。
同時,封庭柳推門而入,又將門關好,慢步到床邊坐下,隨性靠在床頭。
尉遲楓見封庭柳回來,便坐到他旁邊,替他褪去靴子,讓他靠在床裡。
“寒龍堂主的事情,你已經告訴玉大夫了?”尉遲楓問道。
“嗯,人在外面坐著呢。”封庭柳用煙桿指了指外邊說道。
尉遲楓轉過頭,透過窗戶看去。
玉霽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正佝僂著腰背沉默著。雖然他一身紅衣格外豔麗,此刻卻變得灰突突的,有些狼狽。
“讓他冷靜一會兒吧。”封庭柳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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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霽在外面一坐便是一個時辰,直到夏亦過來喊他走,他才渾渾噩噩回過神來。
玉霽沒有隨夏亦離開,反倒是猛地站起身,向著尉遲楓的臥房快步走來。
他敲響了房門,聲音急促。
尉遲楓開了門,將他迎進屋子。還沒等尉遲楓問他要不要來杯茶歇一會兒,便聽他聲音沙啞地迅速說道:
“你剛剛說她下落不明。我有辦法找到她!”
封庭柳抬頭看去,詫異道:“什麼?”
“既然她曾經住在這,可曾留下過什麼物品?”玉霽看向尉遲楓問道。
尉遲楓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她之前住的客房內,或許還剩些東西。她逃得急,很多東西沒能帶走。”
“快帶我去看看!”
三個人來到玉霖住過的客房內。
屋內整潔,幾乎看不出有人居住過的痕跡,也正是因此始終無人來整理房間。
只有角落裡放著一些生活用品,似是玉霖留下來的。
或許此刻應當搜查一番,可三個人互相看了看,都沒有動作——即使那是雨霖的東西,也是女性物品,三個男人翻女人東西怎麼都說不過去。
“算了,我來吧。”身為其親弟弟的玉霽上前一步,蹲下身來,小心地搜尋了一番。
“你要如何追蹤?難道……是靠蠱蟲?”尉遲楓不禁問道。
“差不多吧……她應當不會在這裡留下蠱蟲,但是……”玉霽翻找一番,忽地眼前一亮,拿出一個小盒子來。他開啟盒子,裡面空無一物,卻有一些蠱蟲棲息過的痕跡。
隨後,他掏出隨身帶著的小陶罐,開啟木塞,將裡面的蠱蟲倒進小盒中。
那枚蠱蟲不同於尉遲楓曾見過的蠱蟲,它全身漆黑,腿上還長著毛,光是看著就讓人渾身發毛。
那蠱蟲在盒子裡左右嗅了嗅,沒什麼反應。
玉霽將盒子放到地上,從懷裡掏出一柄手指一般長的刀,下一瞬,竟是向著自己左手食指劃去!
鮮血滴落,落入盒中。
那黑色的蠱蟲頓時瘋狂地撲向鮮血,將那一攤鮮血吞噬殆盡。
隨後,他如同無頭蒼蠅一般朝著一個方向撞上盒子內壁,瘋狂向前,卻因為被內壁遮擋,只能在原地打轉。過了一會,它又在盒子裡轉起圈來,可沒過多久又朝著方才的方向撞去。
“成功了!”玉霽毫不顧忌手上的刀傷,將盒子小心捧起來給兩人看,“它移動的方向就是玉霖所在的方向!距離越近會越精準!”
封庭柳看著他的手指皺了皺眉,“你先把傷口處理一下。”
“哦,哦。”玉霽應了聲,把盒子放到封庭柳手上,才掏出紗布,隨意往手指上纏繞了幾圈。
“這是怎麼做到的?”尉遲楓看著盒子裡橫衝直撞的蟲子,大為震驚。
“因為盒子裡留有蠱蟲氣味,且那又是玉霖。用有血緣關係的我的血做引,讓它辨別方向,變成羅盤。”玉霽聳了聳肩,“若是早知她是玉霖,用中了她的蠱的封庭柳的血,再加上我的血,說不定早就能找到她了。”
封庭柳將盒子蓋上蓋子,抬頭看向玉霖,一雙赤眸中情緒複雜,問道:
“你既知她是玉霖,又知曉當年真相,仍然要做這些嗎?”
“封大城主放心,我對您忠心耿耿。”玉霽忽地一笑,嘴角卻又有幾分苦澀,“可恨之人雖必有可憐之處,但她所做的惡事仍是現實。我不恨她,但也不能原諒她的所作所為。事已至此,必須要用她的命,給眾人一個交代。”
保護
玉霽的蠱成了尋人的羅盤。
尉遲楓不敢耽擱,立刻派出一隊人馬,搜尋玉霖的位置。而餵給蠱蟲的血不會持續太久,為讓蠱蟲持續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