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渡城城主,還關在自家地牢之內呢……
“我認為此事有可行之處。”
在眾人憂心忡忡之時,尉遲楓適時地開口打斷。他的話語如同磐石一般,安穩人心。
尉遲楓環顧四周,見眾人雖有擔憂,卻並無反對之人,才滿意地繼續說道:“柳渡城城主那邊,就由我來進行交涉。但在此之前,先把他從地牢裡放出來。至於住處……就讓他先住在我那,由我親自監管。”
作者有話說:
尉遲楓:先叼回窩裡,親自保護,親自這樣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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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中依舊陰冷潮溼,但好在與之前相比,安靜了許多。
封庭柳冷得打了個寒戰,在一陣腳步聲中,渾渾噩噩睜開了眼。還未等他看清來人,便先聽到了鐵鏈鬆動的響聲。束縛著他手腕的鐵鏈驟然一鬆,他失了著力點,頓時向前傾倒而去。
封庭柳幾乎毫無準備,正當他以為自己會摔個結實的時候,卻被人扶住了肩膀。
“你、你能自己走嗎?”
來者的聲音陌生,封庭柳忍不住抬頭看去,見一名北龍堂的年輕人小心地扶著他的肩膀,有些不知所措。除了他之外,同行的另外兩人正在為他解下手腳的鐵鏈,動作小心謹慎,讓封庭柳有些意外。
“嗯。”封庭柳應了一聲,微微動了動自己的雙腿,即便疼痛麻木,卻還是努力著站了起來。
“把您關在這裡實在很抱歉。如今北濟城內已經沒有寒龍堂的人,我們才能把您放出來……我們無意與您為敵,還請您見諒。”那年輕人語氣拘謹,話裡話外竟有些討好的意味。
封庭柳一雙赤眸打量著他的眼睛,心裡便有了猜測。
經過這幾日,柳渡城和寒龍堂的位置調換,寒龍堂成了人人喊打的惡人,柳渡城又變成了北龍堂想要合作的物件。
“我知道。”封庭柳語氣淡淡,聲音沙啞,眯了眯眼又問道:“如今打算如何處置我?”
“怎能說處置。您先出地牢,我們找大夫給您看看傷。”他頓了頓,抿著唇有些猶豫地說道:“只是,這幾日還需要您住在堂主那兒。他有要事與您商談。而且,堂主住處的環境更好一些……”
封庭柳見他這副躊躇模樣,在心裡一笑,忍不住故意為難道:“難道不是為了監視我?”
“不!絕無此意!”
封庭柳見他慌張,勾了勾唇,未再言說。
北龍堂中人的心思太過好懂,就像尉遲楓一樣。尉遲楓打著監視的幌子,為了私心他安置在自己的房間裡,頗有幾分金屋藏嬌的意思。
可封庭柳還是忍不住因此而欣喜。
封庭柳踉蹌著向前一步,卻發現自己雙腿麻木發軟,甚難行走。但尉遲楓或許是為了避嫌沒有出面,封庭柳自然不會在其他人面前暴露弱態。他只好忍著身體的不適,一步一步走出地牢。
從被關押的地方走到地牢門口,封庭柳足足花了半炷香的時間,待他見到外面的太陽時,他額頭已經佈滿了冷汗。
許久未見的陽光灑落,讓封庭柳不適地眯了眯眼。
刺眼的陽光之中,一個身形高大的人影向封庭柳快步走來,即便他面上端著嚴肅冷峻的姿態,可腳下凌亂的步伐還是暴露了他的心急。
尉遲楓在這一瞬間,與刺眼的陽光融為了一體,將整片黑暗徹底照亮。
尉遲楓朝著旁邊的下屬擺了擺手,表面鎮定說道:“你們先回去,我和封城主單獨聊聊。”
“是。”
轉眼間,四下無人,尉遲楓終於能流露出本來的情緒。他大步上前,將封庭柳擁入懷中,把頭埋在了他的脖頸之間。
封庭柳抬手將人回擁住,雖然他的手還難以使上力氣,卻也艱難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好了,會叫人看見。”
尉遲楓幾乎說不出話來。先前見到封庭柳皆是在地牢裡,那陰森的環境讓他看不清封庭柳的傷勢。如今陽光一照,他才見得,封庭柳手腕、膝蓋、腳踝上青紫發黑的痕跡格外嚴重,更不用說身上道道結痂血痕了。
尉遲楓呼吸一滯,不敢耽擱,他一手攬住封庭柳的肩膀,另一手撈起他的膝彎,將人打橫抱在了懷中。
“先回去,你需要醫治。”
封庭柳本就沒了力氣,這一下徹底癱在尉遲楓懷裡。他手腳冰冷,忍不住貼近那大塊的熱源。
尉遲楓腳下生風,將封庭柳帶回自己的住處。
在找大夫之前,尉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