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楓伺候。
尉遲楓上前一步,解了那的薄紗帶子,又為鬆了腰帶與衣襟。他全程不敢做出任何多餘動作,就連手指停留在腰帶上的時間都不敢過長,生怕觸及不該觸碰的地方。
惹怒封庭柳倒是其次,若是惹了身火,可無處去消。
但他的眼神卻肆意停留在肌膚的每一寸地方,牢記眼前光景。
封庭柳掩唇打了個哈欠,翻身上榻,任憑尉遲楓幫他掖好被子,吹滅了燈。
“夜裡無需伺候。”
“好,那若有需要,少爺喚我便是。”尉遲楓還記得白忠的話,便輕聲退了出門,為封庭柳掩上滿院的月光。
他在房門前駐足了半炷香,盯著門上映出的月光發了會兒呆,確認房內安靜後,才回了自己的下房。
尉遲楓躺在床上望著房梁還有些恍惚,自他醒來,一切的發生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但卻有好多事情等著他去尋覓,無論是失去的記憶、神秘的柳渡城,還是封庭柳……
但尉遲楓的腦子裡除了封庭柳和柳渡城以外皆是一片白,難免對此處產生依賴,對封庭柳產生莫名的悸動。
尉遲楓翻了個身,決定不去想那麼多,現在的情況,倒也不算壞。他閉上眼,合著窗外柳樹沙沙的搖曳聲,沉沉睡去。
月朗星稀,寧靜非常。
次日,雞鳴的那一刻,尉遲楓便瞬間醒來。他謹記白忠跟他說的府上安排,封庭柳馬上便要起床,隨後還要練武。他要忙的事情可太多了。
他翻了個身,正準備下床,卻忽地汗毛豎立,警惕地猛地向抬頭看去。這一看,倒是給他嚇得連連咳嗽,後退到床裡。
一個面容嫵媚、身材高挑的紫衣女子正坐在他床前,女子衣著暴露,細腰在外、長腿隱現。她媚眼如絲的眼睛含笑看著尉遲楓,見他往床裡縮去,甚至貼近了去細細打量。
尉遲楓連忙自一側逃開,下了床警惕看著:“你、你是何人……!”
作者有話說: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湯藥
“你、你是何人……!”
那女子昳麗的面容正對著尉遲楓笑,她見尉遲楓躲開也不惱,反而慵懶地一手撐床,另一手撩開了胸口垂落的長髮。女子身材極好,只是胸口平平,像個……
尉遲楓忽地一愣,方才情況緊急他沒有細細打量,如今才發現這人不光胸口平坦,還長著喉結,妥妥的是個男性。
“哎呀,你發現啦。”
那“女人”笑著開口,即便聲音婉轉嫵媚,卻也不難分辨出那是個男人的聲音。
但在尉遲楓心裡,雖然他生得美,卻是比不過封庭柳的。
封庭柳也是極美的,但那美帶著男性的英氣,眉宇間的傲氣與慵懶是旁人不可相比的。眼前的男人則是一副男生女相,若非是露出了喉結,恐怕還真不能發現其真實身份。
“你是什麼人?”尉遲楓皺了皺眉。
“哎,真是無情,面對給你治病的大夫,怎麼這麼兇呀。”那男人用手指挑起自己一縷長髮在手中纏繞把玩,語氣中竟帶了幾分無辜與委屈。
“大夫?”
“是呀,你這兒的問題,我最清楚不過了。”男人抬起纖細的手一指自己腦袋,笑眯眯看著尉遲楓,“多虧了我的藥,不然那些血塊,都能讓你痴傻一輩子了。”
尉遲楓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抿了抿唇,到底是警惕著來歷不明的男人,但他還是道了聲謝:“多謝大夫。”
“不必不必,我就是來看看我的病患——哎呀,封少爺要起了吧,你先伺候著,待會兒我給你診診脈。這麼好的研究物件,我可不能放過。”男人毫不客氣依靠在床頭,雙腿交疊在床上,一副鳩佔鵲巢的模樣。他忽地想起了什麼,笑了一聲道:“我都要忘記自我介紹了,玉霽,你叫我阿霽就好。”
“玉大夫,我先告辭了。”
尉遲楓只是喊了最疏離的稱呼,朝他一揖。玉霽到底是坐在他床上裸著腿,他實在是看不下去,紅著脖子轉身離開。留下玉霽在房裡發出隱忍的笑來。
好在尉遲楓沒有誤了時辰,他端著木盆溫水進屋時,封庭柳恰好自床上坐起。他無比熟練地跪在人腳邊幫忙穿鞋,卻被封庭柳拽起黑色馬尾的一縷,放到鼻下去嗅。
“少爺……”尉遲楓看得有些口乾,忙低下頭繼續為他穿鞋,不敢去看。
“藥香,玉霽來了。”
“是的少爺,說是要替我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