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這邊,經過審問,沈洛洛如實交代當時的情況,根據她的控訴,法院定為過失致人死亡罪,被判會處十年有期徒刑。
這十年沈洛洛就會在監獄裡度過。
嚴崢嶸的遺體還在殯儀館,蕭寒並未出面主持,無奈之下,任靜帶著雙胞胎兒子去處理這件事。
兩個兒子是嚴崢嶸的骨肉,任靜自然替他們操辦喪事。
安排火化後,蕭寒並未出面。
蕭琴得知這個訊息,出於人道主義,她以朋友的名義去悼念他。
她讓沈苒苒陪她去,到了靈堂,便看到雙胞胎少年身穿孝服跪在靈堂前,
任靜站在一旁,她今天身著一件黑色的裙子,手裡捏著手巾,時不時佯裝抹著眼淚。
有悼念者來,她才會裝出一副傷心的模樣。
這時,管家看到熟悉的身影走進來,趕緊迎過去打招呼。
“夫……額蕭姐,您來了。”管家想到蕭琴已經不是嚴家的人,連忙改口。
蕭琴點點頭。
管家不禁想起二十幾年前,蕭琴家來到嚴家之後,嚴崢嶸經常讓她獨守空房,到處養女人。
嚴老爺子看到兒媳婦可憐,但也無能為力,他只要幫忙說話,就會被嚴崢嶸關進地下室。
至今老爺子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死了。
傭人將點好的香遞給沈苒苒。
沈苒苒隨香流程完畢,起身把香插在香爐中。
上完香後,沈苒苒和蕭琴走到任靜面前,兩個中年婦人對視很久,誰也沒說話。
任靜的臉上很平靜,並沒有看到過多的傷心之色。
看得出來,她對嚴崢嶸的感情並不深厚,而蕭琴曾經對嚴崢嶸的愛很深沉,雖然離婚多年,她多少都會有些難過。
沈苒苒觀察兩人的神情,這兩個女人,一個為了情嫁給嚴崢嶸,一個是為了他的財產。
任靜顯然是後者,不然,她也不會成為嚴家的女主人。
來之前,蕭琴把以前的事告訴過沈苒苒,到了嚴家,自然知道面前的婦人是誰。
這婦人看起來精明漂亮,跟蕭琴對比,她是精明過人的女人。
她眼底裝滿算計。
而蕭琴是那種端莊大方的女性,骨子裡裝著善良。
“崢嶸死了,你還是忘不了他呀。”任靜說話陰陽怪氣。
沒想到這個女人會來,原來是對嚴崢嶸一直念念不忘啊。
“我們曾經是夫妻一場,人都死了,我來看他最後一面,你也吃死人的醋?”蕭琴不急不徐地道。
任靜被噎住,但想到這麼多人在場,便剋制自己的脾氣。
“好,今天我不跟你計較,但請你回去告訴你兒子,嚴家的產業,他是沒有資格分到的,這些都屬於我的,別肖想。”任靜提醒道。
蕭琴冷笑,“嚴崢嶸剛死,你就惦記嚴家的財產,怕我和你爭?我告訴你,當年若不是你離間我們倆的感情,我們母子倆也不會走到今天,這都是拜你所賜,我不和你爭嚴家的財產,但我兒子的那份,他夠資格拿回他老子的資產。”
雖說任靜和嚴崢嶸離婚了,但嚴崢嶸在公司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名義上,嚴崢嶸淨身出戶,但股份卻還掛在他名下。
蕭琴的意思很明顯,嚴家的財產該分的還得分。
就算拿去做慈善也不會給小三。
“你……”任靜目瞪圓睜。
這女人不是很懦弱嗎,現在骨頭硬了?
在她氣得咬牙切齒時,沈苒苒聽明白了。
她這是擔心蕭寒回嚴家跟她爭家產。
“婆婆說得對,嚴家的財產就由阿寒決定。”
剛才任靜只顧和蕭琴說話,卻沒注意到她身邊的女人。
這女人膽大包天,竟敢這麼懟她。
她將冰冷的目光落在沈苒苒身上,“你是誰?敢這麼跟我說話……”
“蕭寒的妻子,我的兒媳婦。”蕭琴中氣十足地道。
任靜一聽,臉色變了變,蕭寒都結婚了,我送他婚房時,也沒提到。
她仔細端詳眼前的年輕女孩,氣質溫婉,長著一張清純的臉,一副沒有心機的模樣。
蕭寒娶的女人和蕭琴的性格相似,是那種好欺負的型別。
任靜收回視線,“看也看完了,你們走吧,這裡不需要你們。”
她根本就不歡迎這兩人。
蕭琴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