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笑非笑,“說。”
沈苒苒攥緊手指,開口道,“這條命是你買回來的,你怎麼處置,我無話可說,但我有個條件。”
蕭寒的身子動了下,掐滅手中的香菸,饒有興趣地問道,“哦?什麼條件?”
沈苒苒深吸一口氣,“我想跟我家人通電話。”
自從回國後,她想要活下去,想讓警察救她。
他朝徐助理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將手中的資料遞給自己。
徐助理心領神會,立刻將那份資料遞到蕭寒手中。
蕭寒接過資料,勾起唇角,漫不經心地翻閱念道。
“沈苒苒,24歲,父母雙亡,常年與繼母一起生活,23歲時輕生自殺,最後死在東江大橋……”
蕭寒目光落在她身上,“你的繼母真是心狠手辣,不僅把你賣到緬國,還給你製造輕生自殺。”
沈苒苒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蕭寒。
他查到她的身世,繼母將她賣到緬國他都一清二楚。
沈苒苒想說什麼,他又道,“你繼母手段高明,偽造了你自殺現場,這樣一來,你就會永遠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從而替你銷戶。”
沈苒苒的眼眶瞬間泛紅,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原來,她的繼母一直在算計她,想要置她於死地。
她以為繼母因為恨她搶洛洛的男朋友,才會對她冷漠無情。
她萬萬沒有想到,繼母的心腸竟如此狠毒,甚至不惜要了她的性命。
回想起那個晚上,沈苒苒心中充滿了絕望。
當時,她被繼母下藥,意識模糊不清,但還是隱約聽到了繼母對她說的話。
“沈苒苒,你搶了我洛洛的男人,你去死吧,只有死了,洛洛才能和景賢在一起,我要把你賣個好價格,到了緬國,你就是他們的玩物,等他們玩膩了,就會把你的器官剖出來賣掉,讓你慢慢地在痛苦中死去。”
沈苒苒的身體顫抖,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那晚的她想奮力醒來,但藥性發作,讓她渾身無力。
她拼命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
她的腦海裡一片混亂,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
她試圖開口呼喊,希望有人能聽到她的求救聲,但喉嚨裡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咽。
她的嘴唇艱難地蠕動,卻無法說出一個完整的字。
當時,她感到無比絕望。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沈洛洛滿臉興奮,忍不住誇讚,“媽,你真厲害,這麼輕易就把她搞定,這次她去了緬國,我就放心了,再也沒人跟我搶景賢哥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們母女二人精心策劃的陰謀,為了除掉她,可謂是不擇手段。
她不禁感嘆這對母女的狠毒,為了達到目的,竟然不惜使用卑鄙的手段。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眷顧她。
儘管她遭受了無數磨難,但最終還是活下來。
雖然生活依舊艱辛,但她仍然選擇堅強面對,努力活下去。
只有活著,才有機會為自己報仇雪恨。
“啞巴了?怎麼不說話?”
蕭寒冰冷的聲音彷彿一把利劍,直接刺進她的心臟。
沈苒苒回過神來,緩緩抬起頭,目光對上他那張冷酷無情的臉龐,嘴角勉強扯出一絲苦笑。
她心裡清楚,如今所有的秘密都已被揭露,她再無任何隱瞞。
“你不是調查我的身世了嗎?我還有何可言說?既然你已然知曉此事,那麼一切就由你來處置我吧,我能活到今天,也算對得起自己了。”
蕭寒冷哼了一聲,“倒還挺有膽量,居然不懼死亡。”
就在這時,一道身形修長的男人走了進來,身穿一套得體的西裝,手裡提著一個醫藥箱。
沈苒苒的視線落在他手上的醫藥箱,心下一緊,下頜不禁繃緊起來。
只見男人走到蕭寒的身前,語氣淡淡道,“阿寒,你哪裡不舒服?”
程知恆是蕭寒的家庭醫生,同時也是他的好朋友,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常緊密,程知恆說話時毫不客氣,甚至有些隨意。
蕭寒抬了抬下巴,“你給她看看。”
聽到這句話,沈苒苒心下一驚。
難道這男人是讓他來看病的?
她不相信,這個男人真的有那麼好心。
程知恆順著蕭寒的視線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