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長髮凌亂的披散在肩頭,她望著頭頂上的燈光,眼淚順著眼角滑了下去。
側過身,整個身子蜷曲起來,擁成嬰兒的姿勢。那隻帶著黑色蕾絲手套的手,指尖的血已經變暗便稠。她抬起頭,將那隻手抬了抬,對準燈光,背部插著的玻璃片寒光粼粼,像極點了盛開的黑色玫瑰。
一滴猩紅的血液砸下來,掉進那隻漂亮的瞳孔。眼白頓時因為血色的濺入,瞳孔變得猩紅,像極了滿月時的紅色月亮。
手心處的疼痛牽扯,讓她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詢。
她的人生,總在經受這般血淋淋的教訓,真是豐富又多彩啊!
顧南溪,你活得真tm下賤霰!
顧南溪從樓上跌跌撞撞的跑下來時,半島別墅的大廳裡並沒有人。她晃著身子,換上門邊的平底鞋,邁著步子跑了出去。
半島別墅的花園一場的大,草坪裡鑲嵌的地燈,將漆黑夜空下的的綠地變成閃著星光的銀河。顧南溪捂著不住滴血的右手,翻過草地,向外跑去。
興許是方才盛世的離去,門口處的警衛頓時放鬆警覺,脫離了崗位。顧南溪管不了太多,繞過鐵門走了出去。
半島別墅外,是一條寬闊平靜的馬路,沿著墨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