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被酒精麻木的長孫凜反應有些遲緩,憐卿是手忙腳亂地從長孫凜身上掙扎下來,紅暈著面頰嗔怪地捶了他一拳,然後整了整被他弄亂地秀髮和衣裳。 想到善婷平日裡表現出知書達理、大家閨秀的氣度和風範。 這會兒闖進來恐怕有什麼急事,難道是親家娘出了什麼重病?憐卿故作鎮定地假咳了一聲,然後招呼善婷進屋裡來說話,聲音裡還隱隱顫顫。
善婷這會兒可學精了些,她輕手輕腳地掀起簾幕,清澄的眼眸往裡瞧了瞧。 確定二人著著實實分開了,才小心翼翼地邁著蓮步移到裡屋,先是向憐卿行了個禮,她的粉臉還是一片暈紅,但是比之前稍微鎮定了些。
既然三人實際上已是親密無間,憐卿表現得也落落大方,她撲哧一笑,打趣道:“婷妹妹怎麼像個陌生人一樣束手束腳的?在這間屋子你和凜郎都不知道過了多少個雙宿雙棲的夜晚,怎生還這般見外呢?”
“憐卿姐姐!”畢竟兩人的出身環境不同,善婷被揶揄得玉面猶如虹霞掩映。 粉裡透紅。蓮足輕跺。 然後用羞澀的眼神睨了另一位當事人一眼,她似乎暫時忘了匆匆過來地目的。
人喝醉了最愛說胡話。 長孫凜一隻手輕撫著憐卿的背脊。 嘴上噴著濃濃的酒氣,咧開嘴對善婷笑著說道:“這有什麼,趕明兒哥哥也配合善婷一次,嚇她一次,這不就打平了嗎?”
這話不但完全解不了善婷的窘迫,反而讓她小臉通紅猶如胭脂一般,暗啐夫郎一口,卻不敢回話。 憐卿的臉上也是帶上點點嫣紅,她地小手輕輕擰了長孫凜一下,然後對善婷招招手讓她過來,並且問道:“妹妹剛才來得如此匆忙,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
善婷也正惦起這回事,她臉上的紅潮漸退,焦急之色又現粉臉,匆匆說道:“凜弟弟,前些日子你讓一些人四處幫忙打聽無雙姐姐的事情,似乎有新的情況……”
長孫凜眯縫著雙眼,回憶起前些日子他的確透過長孫家產業下的人,或者全力去打聽和尋找慕容無雙,並且把這事情交由善婷來負責。 畢竟他想到也許無雙是為了迴避自己二哥而離開的,所以若是聽到什麼小道訊息,由善婷來處理比較好,畢竟女兒家好說話一些。
想到這兒,長孫凜便對著自己的女人點了點頭,讓她繼續說下去。 善婷也是急急地說道:“之前有一個靠著長孫家善堂吃飯的老人家,找到方家來,說他在新豐曾聽人說,有一個模樣兒俊俏的女子在那兒購置了一所宅院,並且買了幾個丫鬟下人,據說也姓慕容。 ”
在長孫家若沒什麼事,善婷總是會陪著婆婆去看看自家所捐建地善堂,也幫著做一些事情,所以被善堂助養地一些孤寡老人對於長孫家的一些事情也頗為熱心。 尤其這些人平日裡有時候還流浪行乞,對長安周邊這一帶也頗為熟悉。
恰好有一老頭到新豐探親時得知這一訊息,他回來後便立馬找上了善婷夫人,結果被長孫家地下人指示到善婷的孃家去找。 那老頭吃人嘴短,也不怕麻煩,轉身就走到方家把這事情跟善婷說了一番。 善婷這段日子也是為無雙提心吊膽的,聽到了也是興奮,雖然還不能確定此人是不是無雙,但至少有個地方去找。 所以即便是黑幕降臨她也是叫了下人把自己送回長孫家,想要諮詢夫郎的建議,倒也沒有擅作主張地自行去尋找。
長孫凜聽了之後也是拍了拍掌,儘管腦袋還是有些沉重,但他沉思一番後,便對善婷說道,“無雙也失蹤了半年有餘,這事情也是弄得大家人心惶惶。 我看這樣吧,咱們也不能拖下去了,今夜我就騎馬到那邊去找找,想必明日早晨能給你們帶回一個結果。 ”
聽長孫凜的意思是讓她們姊妹二人呆在家裡,善婷也是尋人心切,她臉上的神態帶著幾分遲疑和委屈地說道:“夫君,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嗎?無雙是我的姐姐,我若是坐在家中不做些事情也是心有不安……”
而憐卿更不用說了,看到長孫凜還滿臉帶著醉酒的潮紅,她嘟著紅唇不同意地說道:“不行,你這個樣子哪能一個人到新豐呢?要麼凜郎就明日酒醒了再去,要麼咱們一家三口一起去!”
她和慕容無雙並不熟悉,只是曉得當年無雙為報善婷被辱一仇而把長孫凜給傷得昏迷在床數月,所以在私心裡倒也不願意長孫凜為了外人而夜裡奔波。 不過見善婷這般可憐的模樣,思人及己,想到自己也曾經是在浩浩人海的江湖中飄泊無依,所以就說了這折中的意見。 總之她覺得得陪在他身邊,這才能放心得下。
長孫凜皺了皺眉頭,見憐卿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