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作啥?
這其中的道理太艱辛,很難想?!
“不就一隻鞋子,要不我叫他買一雙賠你?”
“誰稀罕他買,我只要他賠我原來的繡花鞋!”
“這很難耶,他到哪兒去,我根本不知道,除非是——”
“除非什麼?”她是不達目的誓不甘休了。
“除非他回家去了。”
紅衣女郎聞言,既沒翻眼也沒不耐煩,她迭聲催促﹕“告訴我他家的地址。”
好個“追”性堅強的女孩子,但是,她真的找得到風唯獨嗎?
哎呀,不管了,她基於愛護女性同胞的立場,坦白以告,不是存心出賣他的。小龍女說出了一個地址。紅衣女郎不疑有它,滿臉烏雲總算不見了,她愉快地朝小龍女揮揮手。“謝謝你!我叫梅飛月,有緣再見了!”
笑玻Р'地看著她絕塵而去,小龍女這才發現瑟縮躲在大門內的張百蓉。
真是的,明明同是女孩子,怎麼個性會差那麼多呢?
風唯獨啊風唯獨,這下幹你真的要“獨善其身”自己保重了!小龍女瞧了昏沉沉的天幕一眼,暗忖著。
和小龍女在門口分了手,張百蓉的心口猶怦怦亂撞著。
在她的觀念裡,女孩子還未出閣,就算只和男人碰碰手指頭或四眼交會都已經算是“限制級”的……了。
摸著自己還燒紅的臉蛋,她不敢置信地又想起方才那一幕。
那樣一個雄趙氣昂的男子漢一到小龍女的面前就化成了繞指柔,烈問寒那無比溺愛和寵惜的表情涓滴不漏地落入她的眼中。
什麼時候,她也能幸運地碰上一個對她好的男人?
這念頭還沒個著落處,她便看見自己的房門口站了個人。
“張姑娘!”樓雨痕挺不自在地打了招呼。
要說他這輩子自動啟口跟個姑娘家打招呼真是少得可憐,不是他長得沒人緣,相反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從來沒碰上能讓他心動的女人。
張百蓉禮貌地還了禮。
“這是帳冊,我大致整理好了,請你再過目一次。”他將用油布包著的帳冊遞給張百蓉。
她打了手語道謝。
樓雨痕雖不懂其意,但反應總算不是太差的猜出她的意思來,一時少表情的臉竟多了層侷促和困窘。
張百蓉又連續比出一串手語來。
但是樓雨痕愣了愣,下一瞬間他居然悶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地離開。
張百蓉大惑不解。
她說錯話了嗎?
見樓雨痕拂袖而去,她的心不知為什麼好象破了個洞似的。她得罪了他嗎?撫上那包裝得十分平整的油布,她驀然覺得一手溼。
過了一會她才恍然大悟﹕是夜露。
他——等了她很久嗎?
她的心突然懸空,美目眺向早無人影的迴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