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大一點。
明年如果光景不好,它可能就會小一點,顏色淺一點。
沈硯南沒有說話,側開眼神垂下頭繼續一顆一顆的剝著那些瓜子殼。
這時,他突然想起了最近在網路上看見的一段流行話。
——“有些話說的人已經忘記了,聽的人還記得。”
她是說的人,他是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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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坐在沙發上有些不自在,起身回了臥室趴在了床上。
剛剛沈硯南到底是個什麼鬼,他說的那些又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她感覺是他故意說給她聽的呢。
又吟薄唇輕咬,眼神落到了一個角落櫃子最低端的那個抽屜上。
她咬著咬著,逐漸用了些力氣。
掙扎了許久後,她終於起身走到了那個抽屜前蹲下。
只不過那抽屜像是很久沒有開啟過一樣,一開啟,裡面就散發出了一種木屑說不出來的味道。
有些刺鼻,但她竟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那個味道。
這個抽屜裡裝的是一些差不多兩年前她和一個小弟弟戀愛時留下的東西。
因為那算是她第一次戀愛的物件,這些東西她都沒捨得扔。
其實也不是沒捨得扔吧,主要是她一直都沒有時間懶得扔。
她之前就覺得沈硯南長得像一個人,那名字也有點像。
好像她那個初戀男友也姓沈吧,她不記得了,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剛剛又聽見沈硯南給她說的那些話,她就覺得會不會真的是他啊。
但是世界上也沒有這麼巧的事情吧。
那些東西上掩蓋著一些灰層,又吟伸出兩隻手有些嫌棄的剛拿起抽屜裡最頂端的那個東西。
臥室門被敲響了兩聲,接著林昭槿就從外面探進了身子來。
“家裡沒有調味鹽了,你要不要去幫我買點?”
又吟怔了兩三秒,收回手將抽屜關掉起身走了過去,“我昨天不是就說了嗎,你今天買菜怎麼沒有帶點回來。”
她逼出林昭槿站在門口,手一拉將臥室門也關上了。
“菜是我讓安益饒買的,然後然後鹽這個事情我就忘記了。”
又吟:“......”
又吟拿著桌子上的鑰匙轉身出門,就連拖鞋也懶得換了。
她就出門買個鹽,不用換鞋。
“要不要我陪你去吧。”沈硯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也跟著她走了過去。
又吟有些怔,回過頭拒絕,“不用不用,我自己去買就可以了。”
他是客人,哪有她去買鹽還要叫上客人的。
沈硯南鐵了心要跟她一起出去,怎麼可能會回頭呢,他徑直走向又吟把她逼出門外。
他又跟著走了出去最後一個反手“啪”的讓門給關上了。
又吟見他都跟著出來了推不回去了,懶得再跟他客氣走在前面給他帶著路。
“又想想,你就不記得我是誰了?”沈硯南將兩隻手插在衣服兜裡,看著她的頭頂道。
他比她要高二十多厘米,看個頭頂,不難。
“啊?”又吟走到電梯門口,看著那一個剛上去,一個還在二十七樓的電梯轉身帶著他走了樓梯。
這等電梯是懶得等了,在三樓而已走下去還能鍛鍊一下身體。
“又想想,你是還有個名字叫想想是吧。”他在確認,要是真讓他知道她就是那個薄情寡義的人,那她可真的就完了。
又吟有些後背發涼,再加上樓道燈光灰暗她可有點害怕等會兒沈硯南幹出個什麼壞事來。
她單手扶著欄杆,忽然想起了之前她給她那個網戀物件的名字就叫又想想。
關於她叫又吟好像是隻字都沒有提。
她就說怎麼感覺他和他長得很像,難不成他就是他了?
不可能吧。
“又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沈硯南看前面的人一直都在沉默,耐心也少了這麼幾分。
他聲音放大了一點,生怕她會聽不見一樣。
“你問這個幹什麼。”又吟加快了步伐出這個樓道,她也沒有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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