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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周雨雯都在跟徐來娣說買衣服的事情，要孝敬公婆，他們最好自己也買一身衣服。大過年的，當然得買新衣服，那才是新的一年，一年才會旺。
徐來娣沒有把周雨雯的話當真，反正她自己不打算買新衣服，家裡哪裡有那麼多錢。她還不知道這個三弟妹麼，就是想讓他們高價買衣服，親戚之間，哪裡好講價。
要是對方的衣服有那麼好賣，那就不會在她的面前說這些話。這就說明對方進的那些衣服不好賣，徐來娣去集市的時候也看到了周雨雯他們的攤子前有多冷清。
“媽。”周雨雯來到二房家裡，一見到鬱老太就笑著道，“我跟二嫂正商量著，我們三家一起買衣服孝敬你們呢。”
周雨雯想著到時候價格高一點，另外兩家直接把錢出了，他們這邊根本就不用出錢。但是他們當然不會說他們沒出錢，就說衣服多少錢，分成三份，實際上，他們已經抬高價格。
至於他們有沒有抬高價格，二房和大房的人知道也不好說出來。要是他們說價格高，那就是他們捨不得給公婆買新衣服，就是不孝。
周雨雯都想好了，這樣就能至少把兩身衣服的本錢賺回來，興許還能多出一點來。
“買什麼衣服，買布來做。”鬱老太捨不得買新衣服，新衣服要錢的，她這個年紀的人，或者該說他們以前的人更喜歡買布做衣服。他們自己買布自己做，能省下不少錢。
他們鄉下人，不用穿得那麼好看，差不得就得了。
“要買，就給我大孫女買。”鬱老太道，“你這個當嬸嬸，是不是給她買一身新衣服，她第一次過年呢。”
“……”周雨雯臉色微變，婆婆這是什麼意思。
“捨不得啊。”鬱老太倒也沒有多冷臉，只道，“你們那些賣不出去的衣服，別總想著讓親戚買。當別人不知道你的心思嗎？高價賣給人家，人家傻嗎？還想不想做親戚了？”
鬱老太一聽周雨雯最開始說的那些話，她就知道怎麼回事。對方本來就不是多孝順的人，卻在那個時候說買衣服。那還不是因為三房那邊的衣服沒有賣出去，別人不買，現在就把主意打到親戚這邊。
“媽，你這是說哪兒的話啊。”周雨雯心虛，她確實是那麼想的。她以為婆婆不會點出來，自己的丈夫也是婆婆的兒子啊，婆婆怎麼捨得見他們虧本呢，“這是要孝順你們，不是……”
“別說了。”鬱老太打斷三兒媳的話，“回去準備過年的東西吧，別在我跟前說這些。”
周雨雯心情非常不爽地離開了，當大姑子和小姑子來送年禮的時候，她跟兩位姑子說是其他兩房不願意給公公婆婆買衣服，他們三房也不好單獨送。
而這兩位姑子一向都比較疼愛三弟，也站在三弟這邊。她們不去質問大弟妹，就去質問二弟妹徐來娣。
“分家分到那麼多錢還不夠嗎？給婆婆買一身衣服都不成？”
“生了一個女兒，也好意思。”
……
“你們不也是女兒嗎？”這兩位說徐來娣的時候，沒有刻意避著鬱老太，就在廚房這邊直接大聲地說徐來娣。
徐來娣本來想回嘴說那些衣服那麼貴，又想說這個也無用，這兩個姑子有錢，她們才不在乎那點錢。
而鬱老太不管她們說什麼，她就是不准許她們說自己的大孫女。
“收起你們那點小心思。”鬱老太懂得這兩個女兒，一個是養女，一個親生的，養女早就聯絡上親生父母那邊了，而親生的這個總喜歡犯蠢，“要不，你們兩個去給我和你們八各買一身來。還是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們只能給你們公婆買？”
徐來娣不敢跟兩位姑子對上，就沒有想到婆婆會這麼說。她感覺她在這個家裡就是個擺設，婆婆戰鬥力太高。
“媽。”鬱老太的二女兒見情況不對，撒嬌道，“我們這不是關心您嘛，想著您辛辛苦苦這些年，都沒有幾身新衣服。二弟妹還沒有生兒子，就生了一個女兒就這樣，那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