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幾把椅子,香案上方懸掛一副古色古香的無生老母畫像,在幾柱香燭的冉冉青煙襯托下,顯得寶相莊嚴。
“別看了,快進來。”小羅教主扯住小寶的衣袖,將他拽進無生老母畫像左側洞壁上露出的一道門戶內,也不知她在什麼地方按了一下,一道厚重的鐵門無聲無息落下,封住入口門戶。
門戶裡面還是一個小小的廳室,洞壁上懸掛一盞發出幽幽光亮的油燈,四下顯得稍稍雜亂,屋中有石桌石凳,石桌上放著幾把破損的鋼刀與寶劍,上面還有森森血跡,四周靠牆的地面上躺著幾個人,面部被翻上來的衣物蓋住,全都一動不動,把小寶嚇了一跳。
“別看了,坐一下吧,”小羅教主嘆口氣,在一個石凳上坐下來,臉上的疲態更甚,“他們都是跟隨我的侍衛,全都死啦,唉……”
小寶慢慢在石凳上坐了下來,這才有空從側面細細打量一下這位去了面紗的小羅教主,俗語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在閃爍跳躍的油燈火苗輝映下,即使經過這幾日的廝殺、悲憤與疲憊,那側臉顯露出來的完美弧線與瑩潤的膚質,也讓他頓時眼迷心跳。
再加上那彎略顯愁容而微皺的似蹙非蹙籠煙眉,悲而不憤杏花眼,鼻側處隱隱還有一絲汙跡也沒顧得上擦去,嬌美而略顯乾燥的櫻唇半咬在細貝銀齒中,更是讓小寶心中起了無數的憐憫之心。
她這身衣服顯然很多天沒換過了,已經沾滿點點血漬,很多地方都已經撕開裂口,但依舊嚴實地包裹著那副完美的嬌軀,從側面看過去,跟王鈴兒、小茹的少女身姿大有不同,二十幾歲的女子顯然已經發育成熟,真是凹凸有致,豐潤娉婷,尤其是坐著的時候,那仙桃更顯肥美。
小羅教主顯然已經發覺這小賊痴迷的眼神,她貴為羅教教主,自小都是眾星捧月一般被教眾與屬下崇敬,接替教主大位後更是常年不在人前顯露真容,哪裡曾有過被男子如此放肆盯著的經歷,不自禁間一縷紅潤攀上臉頰,半羞半惱咳嗽一聲,提醒這小賊別太過分了。
小寶被這一聲咳嗽驚醒過來,他倒是臉皮厚,絲毫沒覺得尷尬,腆著臉搭訕道:“教主大人這些日子都是怎麼過來的?此處一點飲水與食物都沒有嗎?”
小羅教主道:“飲水倒是不缺,山洞後面有口泉眼,只是食物已經斷了兩天啦,罷了,不說這些,丁護法還是講講聖宮那邊的情形吧,你又是如何過來的?還有那聞香教又是怎麼回事兒?”
小寶笑嘻嘻道:“教主大人不必擔憂,再有一段時間官兵就能攻上聖宮,那些聞香教教徒自然是一個也逃不脫,到時候咱們就能得救啦。”
小羅教主眼光一凜:“官兵攻上聖宮?”
小寶趕緊解釋道:“您彆著急,我還是從頭跟您說起吧。”
然後就把馬掌櫃如何報信,自己與他商量後決定不能動用羅教在萊州府的根基來攻山,只能依靠小寶東廠大檔頭的身份,呼叫官兵,採取驅虎吞狼之計,以惡奴害主的罪名攻上聖宮,將教主解救出來。
沒料到一時大意,忘了身邊還有王鈴兒這個聞香教的聖女,關鍵時候被她擺了一道,調聞香教教徒截住自己調來的官兵,才造成今日被聞香教攻破聖宮,欲要殺死小羅教主,奪取羅教傳承的後果。
“三個護法都死於非命,唉……”小羅教主嘆息一聲,呆呆地看著洞壁那盞油燈,喃喃道:“大護法失蹤半年,也是凶多吉少,我羅教歷經一百六十餘年,莫非真的要斷送在我之手嗎?”
小寶安慰道:“教主大人萬萬不可灰心喪氣,等到官兵趕了過來驅走聞香教人馬後,我定會保教主無恙,只是咱們的總壇肯定不能再設在此處啦,您下了嶗山後,聯絡各地教眾,另建總壇再興羅教大業,至於那聞香教如此趁火打劫的卑劣行徑,咱們定不能善罷甘休。”
讓小羅教主聯絡教眾以後,沒完沒了去找聞香教報仇,這才是小寶最重要的目的。
這兩大教派一旦開打,必定各自死傷慘重,實力大損,王森也就沒有了造反的能力,只要這個最大的造反狂人不去造反,大明局面就會大大安寧下來,朝廷才可能將大部分精力轉移到有用的地方。
小羅教主苦笑道:“四大護法損失殆盡,再建總壇談何容易,唉……”
小寶生怕她自暴自棄,說出什麼從此青燈古佛,了卻殘生之類的話來,急忙道:“教主大人休要氣餒,咱們羅教可是有五大護法,我不是還在您身邊嗎?若您不嫌棄,小寶願意陪在您身邊,日日夜夜……”
小羅教主聽他說話越來越不靠譜,急忙打斷道:“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