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娥在一旁捶肩捏背,王管家恭立在前面細細訴說山莊事宜,真覺得快活似神仙。
他奶奶滴,自從穿越以來,一直過的都是膽戰心驚、卑躬屈膝的伺候人日子,到今天才第一次嚐到腐朽的封建社會大官人生活,真好,真好啊。
下午王管家又將幾個年輕的小丫頭召集過來,請小寶給自己選四個貼身丫鬟,以後就住到他院子裡的廂房,只負責伺候他一個人,小寶也將入鄉隨俗,隨手挑選了幾個看的順眼些的,連同青娥一起,這四個小丫頭滿臉的幸福,忙著收拾自己行李準備搬家去了。
選完小丫頭後,小寶又跟著王管家到山莊各處巡視一圈,看見其他的家人們俱都被王管家安排的井井有條,各自忙活著日常事務,見小寶過來,遠遠地都是躬身行禮,小心翼翼地請安問好,小寶也就拿捏著主子身份架勢,一一給予安撫勉勵一番,說了些自己並無改變以前規則的意思,好好地幹活,本少爺不會虧待大家之類的話。
眾家人本來因為突然換了主子,都是一個個恐慌揣測,此時見少爺待人和善,並不趾高氣昂,再加上昨晚一來就給大家漲了一大筆月例銀子,應該不是個刻薄寡恩的主,俱都心下大定,安安分分地幹自己的活兒去了。
天色快黑的時候,王管家又說此時村子裡的佃戶們應該都從田裡幹活回來了,少爺要不要去看看他們中間領頭的幾戶人家,說明一下佃約照舊,不必擔心之類的安撫話,小寶想著自己明天就要回宮,這些事肯定也是要做在前面的,也就答應下來。
等到在幾個老佃戶千恩萬謝的言語中揮手道別時,小寶基本上已經確定了王管家這個人應該還是不錯的,從他這些個大小事情安排、揣測主子心意和家人佃戶們對他的心悅誠服上來看,這個管家職位應該非他莫屬。
再說了,自己怎麼說也是東廠八品官職在身的番子,晾他也不敢刻意對自己耍一些歪心眼子,自己來自六百年後,所知所學遠遠超過這個時代人的見識範疇,還能擔心一個賣身給自己的奴才窩裡反不成。
所以在晚飯時,小寶正式宣佈王管家依舊是抱石山莊大管家,一切事務先按照以前的慣例自行處理,王管家一塊大石頭落了地,高興地落下眼淚,趴在地上就給小寶磕了幾個頭,指天指地的賭咒發誓要給少爺打理好這個家。
小寶決定明天一早就回城,趙檔頭給他請了三天喪假,明天是最後一天,不過還有件事一直放在心裡,回宮前必須要辦了,那就是華公公留給他的另一處遺產,宣北坊廣寧門大街的宏發酒樓。
宏發酒樓既是華公公秘密置下的私產,也是羅教在京城的一處聯絡站,而自己作為華公公在羅教的唯一繼承人,不去看一看總是說不過去的,再說了,萬一有好處在等著呢。
晚上照舊拒絕了一臉幽怨的青娥伺候他洗浴的要求,這小妮子也不知道被華公公享用過沒有,雖然華公公是個老太監,沒本事把這株嫩芽吃下去,但太監總是很變態的,吃不下去的東西在上面沾滿口水,別人也沒法子下嘴啊。
一想起這棵嫩芽上面滿滿的沾著華公公的口水,小寶連伸手摸摸捏捏佔些便宜的心思都沒有了。
再說了,打死個人小寶也不會把自己的秘密洩露出去。
於是乎,他連推帶趕將賴在屋裡不走的小妮子趕出去,候在屋外的另外幾個小丫鬟也是一臉的失望。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起床,用完早餐後大約巳時,也就是小寶印象中的十點多鐘,把趙檔頭給自己的三百兩紋銀的會票,連同王管家送過來的一千兩紋銀的會票塞進懷裡,又拿了幾十兩散碎銀兩,在全莊僕人的相送下,跨上王管家親自趕著的騾車,往永定門而來。
莊子到永定門也就五里路,騾車走的又快又穩,不到一盞茶時間就走到永定門城門外,小寶跳下車,吩咐王管家回去,自己一個人進城慢慢轉悠。
王管家顯然十分善於揣摩主人心意,見少爺不願意帶著自己辦事,也不堅持送他進城,殷勤地叮囑幾句少爺多注意身體,有空常回莊子看看,便目送小寶進了城門。
明代的京城和六百年後的佈局大體上沒有多大變化,小寶一邊依照腦中的記憶,一邊問問路邊賣早點賣菜的小販,順著正陽門大街,拐到騾馬市街、菜市大街,不到半個多小時就走到了廣寧門大街上。
廣寧門大街在這個時代已經是一條非常繁華的商業街,因為緊挨著大報國慈仁寺,上香的香客們絡繹不絕。
街道兩邊店鋪林立,什麼藥店、當鋪、各種酒樓飯館小吃店,密密麻麻,雖然現在約莫是上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