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連響鈴都沒有了,機械女聲提醒對方已關機。
許音看著手機,自嘲一笑。
為了頓不愉快的午餐,把難得的合作都攪黃了。
許音啊許音!
道邊一聲鳴笛聲,許音轉頭看去,一輛計程車停在路邊。
想了想,她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小姐,去哪兒?”司機熱情問道。
“去……”許音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不想回LE,也不想回別墅,最終她低聲道,“去盛亞名苑。”
盛亞名苑,許青松生前住的別墅區。
司機應了一聲,車飛快行駛著。
到達目的地不過才用了二十分鐘。
許音安靜走了進去,久沒有人住的緣故,這裡冷冷清清的,但有人定期打掃,並不髒亂。
她沒有多轉,回了自己的臥室就窩在沙發上。
其實,許青松當初在病房,還對她說了一句話,他說,他知道她一直不願意認他這個半路出現的父親。
許青松說的是對的。
哪怕母親說他如何俊朗有能力,可她見過母親一個人辛苦的模樣,她做不到坦然接受一個讓母親這麼辛苦的人。
可是,當許青松去世的時候,她還是哭了很久。
因為,那一天,她徹底成了孤兒。
一個人待在臥室,給李姐發了“今晚不回去”的微信後便睡下了。
睡了醒醒了又睡。
而她的手機,除了李姐的幾句囑咐始終靜悄悄的,好像有她沒她都一樣。
……
隔日一早,許音直接去了LE。
只是她沒想到秦至會等在LE門口,等到他拿出支票,許音才反應過來,接過支票掃了一眼。
果然是睿京的總裁,出手真大方。
剛巧楊念出來,許音直接給了她,在秦至驚訝複雜的目光中,走進LE。
昨天下午積攢的工作,還有李然突然爽約導致前期準備工作前功盡棄,今天異常的忙碌,連午飯都是在辦公室隨便吃了一口。
等到處理完多半工作,只剩下接洽新的開年封面人物時,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
許音揉了揉眉心,舒展了下腰身,拿過手機想看一眼時間。
與此同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她順勢接起。
“言而無信,是貴公司一貫的‘優良傳統’嗎?”通話那邊,懶洋洋的語調夾雜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許音愣了下:“柳先生?”
柳熙在那邊笑得溫柔又詭異:“許小姐,我沒記錯的話,昨天有人問我今天有沒有時間。”
“昨天柳先生不是沒有答應……”
“嘟”的一聲,通話再次被結束通話。
許音皺眉,螢幕卻又亮了下,一條簡訊——
“半個小時,半島酒店頂層,許小姐無法準時,合作也不用談了。”
許音怔怔看了眼手機,飛快看了眼時間,起身拿過資料夾朝門外走去。
二十六分鐘。
許音的車停在酒店門口,直接上了頂層。
頂層只有兩個豪華包廂,許音正在遲疑,右邊走廊的轉角處,一道人影正慵懶的斜倚著牆壁睨著她。
柳熙。
許音朝他走了過去,嗅到淡淡的泉香。
柳熙的頭髮凌亂散在額角兩旁,眉眼澄澈瀲灩,一手隨意轉著戒指,見到她時懶懶的抬眼,歪頭一笑:“姐姐。”
和電話裡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