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都快忘記這兩號人物了。
我錯愕地看著他們相互挽著的手,他們和好了嗎?那個小文出局了嗎?是張景帆極力挽回還是朱傑回頭是岸?一連串的問題在我腦海裡浮現。
朱傑把手裡的拜年禮品遞交給張護士,然後拉著張景帆走上前,“表嬸,新年好新年好…有人比我們還早啊。”
張景帆看著我,不冷不熱地說,“新兒媳婦在敬茶嗎?”
沈蔓有些尷尬,跳過張景帆的話題,說,“你們真客氣,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啊,我這什麼都有,就是人少,東西多了都吃不完。”
張景帆坐到沈蔓身邊,親暱地握住她的手,“表嬸,你身體好嗎?回杭州住得還習慣嗎?”
“挺好的,有春曉陪我,住哪裡都一樣。”
朱傑笑笑說,“春曉啊春曉,你真是越大越漂亮了,我現在見你只能在電視雜誌上見見了。”
春曉給他們也倒了茶,“傑哥真會說笑,你來香墅不就能看到我了麼…”
他們聊得正熱,我被晾在了一邊。我心裡暗暗地想,我一直沒問,楊佑和也一直沒說,原來朱傑不單單是楊家的合作伙伴,原來還是親戚,難怪楊佑和跟朱傑關係那麼好了。
不過,幸好他們來了,幸好把我晾在一邊,我才能自在地呼吸一下。
小時候最喜歡過年,穿紅棉襖、拿壓歲錢、放鞭炮、吃大餐,長大之後卻最煩過年,拜年也是一種應酬。特別是這裡,總感覺朱傑隨時會說——佑和,我們順便談一談新年的合作方案吧。
這可不,朱傑下一句就是,“佑和,剛好你也在,那份採購地皮的計劃書你看了沒?”
楊佑和輕咳了幾下,“咳咳,傑哥,家裡不談公事吧,這大過年的…”
朱傑大笑起來,“哈哈哈,是是是,你說的是,我太心急了點,得得得,我就耐心等待你的回覆吧。”
張景帆打著圓場,“唉,男人啊,三句不離生意…表嬸,表叔人呢?不會還沒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