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幸運年,而是我的黴運年,季莫為了前途和責任丟下了我,現在楊佑和為了前途和責任,也要丟下我。
說“丟”也許嚴重了些,至少我不想把自己歸類為“悲情女子”,但在大家看來,就是如此。柔弱的鳥兒在風雨中前行,那叫堅強,而折翼的翅膀還要展翅高飛,那就是逞強。
“不是吧佑和,你既然要回去,那還跟蘇影好乾什麼?!三個月也,會害死人的你知不知道?!”王斯依一聽楊佑和要走,立場分明地站到了大左一邊。
對王斯依,我打心底感動,這個曾經是我的情敵,而且被我一度隔絕的女人,現在在幫我說話。我想,外面那些女同事肯定都在暗笑吧,只有王斯依在替我叫屈,我漸漸明白為什麼她有那麼多朋友的原因了。
我看了看王斯依,默默地朝她搖搖頭,示意她別火上澆油。王斯依看到楊佑和臉上掛了彩,知道他們不是在開玩笑,也就識趣地點點頭,順手就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她氣沖沖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煩躁地點了一支女士煙。“蘇影,他要去,你就跟著去,現在的男人不看著不行。”
我看了看楊佑和,再看了看大左,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們已經談好了,我不會離開杭州,他也要回去,與其糾纏不清,不如早點放手。”這些話,我是對他們說的,也是對自己的警告,“所以你們也不要為難他了,感情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別破壞了大家之間的感情。至於我,十年的感情都經不起磨練,三個月算什麼?”
王斯依狠狠抽了一口煙,不以為然地說,“蘇影,你傻不傻,你還真想得開。”
“呵呵,我就是這麼想的,真的沒事。反正他都要走了,何必浪費力氣,浪費口舌?!”
辦公室裡沒了聲音,大左背過身子看著窗外,王斯依一口一口抽菸,而楊佑和,他跟我心疼他一樣心疼著我,“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他輕輕地問。
“不用…”
大左無奈地說,“趕緊扶她回休息室去。”
我的腦海裡浮出一個念頭——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上班時間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