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喜地接過離婚證:“怎麼會在你那裡?我…我以為丟在大馬路上了…”
“是丟在我車裡了!”
我想起那天的事就覺得好抱歉:“哈哈哈,不好意思,又把你的車糟蹋了,還有衣服…得得得,我會幫你洗乾淨的。”我親了一口離婚證:“謝謝啦。”
我珍惜自己的每一樣東西,我喜歡失而復得的感覺,就算是離婚證也一樣。
楊佑和有些哭笑不得:“哈哈,有你這麼拿到離婚證還手舞足蹈的麼?…”
“誰說離婚一定要哭喪個臉!”我伸手指著大門,大喊:“我就笑給他們看!”
我就笑給他們看!這是我的宣誓。
楊佑和忽然抓住我的肩膀,飛快地在我額頭印上了自己的薄唇。那一刻,我忘記了我該用什麼動作,更忘了我應該想什麼?這是繼季莫以後,第二個親吻我的男人。這個蜻蜓點水般的吻來得莫名其妙。
我瞪大了眼睛,眼前只看到楊佑和性感的鎖骨和那條銀色的金屬鏈子。
“呵呵,真為你的樂天感到高興,我們不光要去儲備軍糧,還得喝酒慶祝一下。”他雙手依舊搭在我的肩上,彎著腰與我齊高。
我與他的距離是如此貼近,近到我能發現他的內雙眼皮,能看清他臉頰的汗毛和下巴的鬚根。
他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問:“大姐,我臉上有痣?”
咳咳,我連忙把頭側向一邊:“呵呵,沒有沒有,是啊!是該好好慶祝一下,慶祝我死裡逃生,慶祝我以後一定不會被他們欺負。”
是我想太多了,這個吻,只是一個美國小孩為慶祝而作的普通親暱動作,僅此而已。
……
晚上,在我的一再堅持下,我們去了南山路的銀質酒吧。楊佑和本來不願意,他認為酒吧這種地方不適合孕婦,我說我們只有兩個人,不在酒吧慶祝就沒有氣氛了。
銀質的氣氛不似其他酒吧的吵鬧,貼切地說,這是一家搖滾休閒吧。有演奏的時候,你可以隨著重金屬搖滾樂瘋狂地起舞,沒有演奏的時候,輕柔的音樂又會帶給你另一番異國風情。
我和楊佑和進來的時候,一場搖滾演奏剛剛結束,柔柔的輕音樂令我們放鬆了全身的神經。
楊佑和一進來就愛上了這裡,瞧他那痞痞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完全融入了這個世界。他說他要見識一下演奏時搖滾帶來的驟變。我說,那就坐著聽半小時的輕音樂吧。
他自己叫了一打啤酒,卻只准我喝礦泉水,而且還必須是封閉的瓶裝礦泉水,連服務員遞上來的杯子都謝絕了。我感覺他是異類,但是他那陶醉的眼神,我覺得他屬於這裡。
“看不出來啊!安靜的西湖邊上,竟然還有這麼好的地方~”他愜意地喝著啤酒:“你也看不出來啊!一副深閨怨婦的樣子居然還會泡吧。”
我一拍他架著的二郎腿:“喂喂喂,你用詞不準確,什麼叫深閨怨婦?!現在開始我是明朗少女,我還是單身呢?哈哈~”
我話一出,旁邊桌上幾個男士朝這邊吹起了口哨,我一陣得意,虛榮心蹭地升至最高。
楊佑和白了我一眼,並且紳士地拿起啤酒瓶朝他們一舉,禮貌地讓他們消停。他說:“小心招來流氓,一般正常的男性,都對自稱單身的女**視眈眈。”
我洋洋得意地說:“有你這個護花使者在,我才不怕…不帶誇張的,我跟子妍,可是這裡的搖滾之花。”
“真的假的?~”
“以前是!”
“呦呵,原來你們還有風流史啊…真看不出來~”
我捂著嘴一笑,這個男人還真好騙:“我說是你就信啊!有沒有腦子?!哈哈…以前子妍失戀,整天拉著我來這裡,所以我才知道的,好長時間沒來了,不過這裡一點都沒變。”
“老闆失戀?她也會失戀?”灰暗的燈光下,楊佑和的眼神格外邪魅。
“當然嘍,我都能離婚,她就不能失戀了?”我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覺得他的眼睛彷彿有一種吸人的魔力。於是,我只好隨便找了個話題:“對了,你是美國人,為什麼漢語說得這麼好?不但聽不出老外的口音,還會用成語。”
“我十八歲的時候,全家才移民去的美國,我當然會純正的漢語了。”
“哦,原來如此,有錢人啊~”我羨慕地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錢啊!好東西。”
我羨慕,但我不嫉妒。
楊佑和搭上一句:“錢是好東西,但錢也是罪惡的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