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又有誰真的能忍受寂寞?
沈浪喃喃道:“我當真沒有需要了麼?我為何不說……”
忽然,覺得身子裡有了種奇異的感覺,一種奇異的熱力,漸漸在他身體裡散發了開來。
他覺得自己像是要爆裂。
但他既不能運功抵抗,身子也不能動。
他只有忍受著——這在他來說,實在是一種新奇的痛苦,他的嘴漸漸幹得發裂,但身上卻被汗透。
就在這痛苦的煎熬中,也不知過了多久。
他忽然發現白飛飛又站在他床頭。
她手裡拿著杯水,笑道:“你渴了麼?”
沈浪啞聲道:“渴……渴極了。”
白飛飛嫣然道:“這句話我知道你是敢說的。”
她扶起沈浪,一口口喂他喝水,沈浪身子雖不能動,但身體裡每一個組織都在劇烈地顫抖著。
那香氣……那柔軟的……那溫暖的胴體。
白飛飛凝目瞧著他,一字字輕聲道:“現在,你還需要什麼?”
沈浪望著她起伏的胸膛,道:“我……我……”
白飛飛柔聲道:“你若有需要,只管說呀。”
沈浪嘶聲道:“你為何要如此折磨我?”
白飛飛輕笑道:“我幾時在折磨你,只要你說有什麼需要,我都可以滿足你,但是你不敢說,這是你自己在折磨自己。”
沈浪滿頭大汗涔涔而落,道:“我……我沒有。”
他不知花了多少力氣,才掙扎說出“沒有”這兩個字。
白飛飛大笑道:“我知道你不敢說的。”
她笑聲中充滿嘰嘲之意,她又走了過去。
輕紗的長袍,終於飄落在地上。
燈光朦朧,她瑩白的胴體在燈下發著光,她潔白的胸膛在輕輕顫抖,她的腿圓潤而修長。
她俯身就向沈浪。
她夢囈地低語道:“我知道你需要的是什麼……”
現在,沈浪的穴道已被解開了。
但他卻還是軟綿綿地躺在床上,不能動。
這倒並不是因為興奮後的疲憊,而是因為那迷藥的餘力,他目光空虛地望著帳頂淺紫色的流蘇……
白飛飛就伏在他胸膛上,等著喘息平息。
然後,她輕輕搔了搔他的耳朵,柔聲道:“你在想什麼?”
沈浪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對這句最簡單的話,他竟似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過了許久,他才嘆了口氣道:“我本該想許多事,但現在,我什麼也沒有想。”
白飛飛嬌笑道:“方才我假如走了,你是不是要發狂?”
沈浪道:“我只是想不出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白飛飛道:“你真的想不出……你難不知我一直在愛著你,我一生都是空虛的,我需要你的生命來充實我。”
她嫣然一笑,輕輕接道:“還有,我一心想為你生個孩子。”
沈浪失聲道:“你……你說什麼?”
白飛飛笑道:“生兒育女,這不是很普通的事麼?你為什麼要吃驚?”
沈浪道:“但我們……我們……”
白飛飛道:“不錯,我們不能結合,因為你已快要死了,但是……生孩子卻是另外一回事,你說是不是?”
沈浪苦笑道:“我無法瞭解你的思想。”
白飛飛闔起眼簾,悠悠道:“我一心想瞧瞧,我們生下來的孩子,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真是想得要發瘋,想得要死……”
她吃吃地笑了起來道:“天下最正直、最俠義、智慧最高的男人,和一個天下最邪惡、最毒辣、智慧也最高的女人,他們生下來的孩子,又會是怎麼樣一個人?”
她笑得更開心,手支著腮,接著道:“連我都不敢想象,這孩子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無疑會比天下任何人都聰明,但他是正直的呢?還是邪惡的呢?他心中是充滿了自父親處遺傳來的仁愛?還是充滿了自母親處得來的仇恨?”
沈浪整個人都已愕然,吶吶道:“這……這……”
這句話卻叫他該如何回答。
白飛飛輕笑道:“我想無論這孩子會是個怎麼樣的人,他必定都是個十分傑出的人,他若是女的,必定能令天下的男人都為她神魂顛倒,拜倒在她的足下,他若是男的,那麼這世界就必將因他而改變,你說是麼?”
沈浪嘆了口氣,這件事,實在令他不敢想象。
白飛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