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之智,的確非小弟所及。”
朱七七冷笑道:“哼,你現在拍什麼馬屁,若依著我,就讓將你留在這裡才是。”
王憐花苦笑道:“小弟至少也有些好處,譬如……”突然間,一陣呻吟聲傳了過來。這呻吟之聲,似乎是從那小小的花神祠傳出來的。
沈浪面色微變,沉聲道:“你們方才經過花神祠時,可曾瞧見有人在裡面?”
熊貓兒呆了呆道:“這……這咱們倒未留意。”
沈浪微一沉吟,道:“王兄,煩你過去瞧瞧。”
王憐花苦笑道:“這調派的確聰明得很。”
此時,他心裡就算一萬個不願意,也只得掠了過去,到了這種時候,他身法仍是輕曼妙捷,令人喝采。
他先在花神祠外閃電般繞了一圈,一面拾起兩粒石子,自窗戶裡拋進去,人卻筆直衝人了門。
沈浪微笑道:“此人的確是個人才。”
熊貓兒嘆道:“我若非也起了愛才之心,方才就宰了他了。”
朱七七道:“他雖是個壞人,壞得令人恨之人骨,但卻並不壞得令人討厭,比起金不換一類角色來他的確高明多了。”
沈浪笑道:“當今之世,像他這樣的壞人,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金不換和他比起來,簡直算不得什麼,金不換隻是個小人,他卻可算是壞人中的君子。”
朱七七笑道:“不錯,他的確並未壞得窮兇極惡,有時候還像個人樣,而有隨時隨刻都會見風轉舵,絕不會和你死皮賴臉地歪纏,譬如說,沈浪一來,他就立刻放了我,若是換了金不換一流角色,想必還要糾纏的。”
熊貓兒笑道:“這就是他聰明之處,否則……”
只見王憐花突然箭一般竄了出來,面上的神情像是奇怪的很,目光瞟了朱七七一眼,又轉沈浪笑道:“你猜裡面是誰。沈浪微一皺眉,還未說,朱七七已大聲道:“究竟是誰?快說呀?”
王憐花神秘地一笑,道:“我進去時,本未瞧見她,原來她竟已被人藏在神案下,而且還似乎受了很重的內傷……”
他話未說完,沈浪已一掠而去。
朱七七跺腳道:“她,她,她,她到底是誰呀?”
王憐花一字字道:“幽靈宮主白飛飛。”
淡夜中的花神祠,顯得陰森森的!花神,雖是個美麗的神祗,但所有廟字的陰森森卻都沒什麼不同,無論他供奉的是美麗的花神,抑或是醜惡的天魔。
沈浪藉著從門外射進來的一線微光,終於瞧見了白飛飛……那幾乎已完全不再像是白飛飛。
此刻,神案下的她,既不是昔日那溫柔美麗的白飛飛,也不再是那奸險惡毒,令人戰慄的幽靈宮主。此,她只是個可憐而平凡的女孩子,全心全意地在企求著別人救她,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