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便該出手,你們不出手,咱們自然就得走了,難道就跟你們在這裡站著,站一輩子不成。”
李長青嘆了口氣,道:“你還要我等出手麼?”他雖然終於說出話來,卻像不是向朱七七說的,目光一直凝注著金無望。
金不換應聲道:“對了,你還要咱們動手麼?你若是識相的,便該乖乖柬手就縛,有問必答,也免得皮肉受苦。”
金無望冷笑不語。
朱七七卻忍不住大罵道:“放屁,你……”
連天雲厲叱一聲,截口道:“跟這樣的人還嚕嗦什麼,三拳兩腳,將他們打倒,用繩子綁將起來,那麼再對他說話也不遲。”
金無望突地仰天狂笑起來,狂笑道:“好威風呀!……好煞氣,金某正在這裡等著你們五位大英雄,大豪傑,一齊出手……請,請!”
朱七七眼珠子一轉,突也笑道:“好可憐呀……好可惜,堂堂五位成名露臉的英雄,卻只知以多為勝,仗勢欺人……”
連天雲怒喝道:“臭丫頭,快閉住你的嘴,且瞧你爺爺們可是以多為勝之輩……各位請退一步,待咱家先將這廝擒來。”
李長青微一皺眉,連天雲卻已掠了出去。
金無望道:“你真敢一人與我動手?”
連天雲怒道:“不敢的是龜孫子。”
金無望冷冷道:“我瞧你還是退下吧,‘氣吞鬥牛’連天雲,昔日武功雖不弱,但衡山一役後,你武功十成中最多不過只剩下三成了,怎能與我交手?”
連天雲狂吼一聲,雙掌連環擊出,口中怒喝道:“誰來助我一拳,我連天雲先跟他拼了。”
金無望輕推開朱七七,道:“留意了!”
口中說話,身形一閃,便已將連天雲兩拳避開。
李長青是何等角色,瞧得他身形一閃之勢,便知此人實是身懷絕技,當下退後幾步,向冷大遞了個眼色。
冷大一掠而過,咳嗽兩聲,道:“何事?”
李長青沉聲道:“此人武功之深,深不可測,三弟四十招內,雖不致落敗,但四十招後,氣力不濟,便非敗不可。”
冷大道:“想必如此。”
李長青道:“你近來自覺功力怎樣?”
冷大微微一笑道:“還好。”
李長青道:“你那咳嗽……”
冷大含笑道:“要它不咳,也可以的。”
李長青目光轉動,但見金不換面帶微笑,袖手旁觀,天法大師雖然躍躍欲試,卻礙著連天雲,未便出手。
他兩人一左一右,有意無意間將朱七七去路擋住。
李長青一眼瞧過,語聲放得更低,道:“金不換素來極少出手,天法上次受了沈浪之內傷,也未見完全復原,而我……唉,總之,瞧今日情況,是非你出手不可的了,你自信還能取勝麼?”
冷大道:“不妨一試。”
李長青道:“好,但是此刻你卻出手不得,老三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是以你唯有等他施出那一招時,便趕緊插手……如今已過了二十招了,再有十七八招,老三那一招便必定會出手的,你懂麼。”
冷大道:“懂。”他說話雖比他三弟多些,卻也不肯多說一個字。
連天雲出拳如風,片刻已攻出二十餘招之多,那拳路攻將出去,當真有排山倒海之勢,令人見而生畏。
金無望手腳一時竟似被他這威猛的拳路閉死,只是仗著奇詭而輕靈的身法,招招閃避。
但見拳風動處,冰雪飛激。
飛激的冰雪,若是賤在人臉上,立時就會留下個紅印子——朱七七臉上的紅印子,已經有兩三個了。
她瞧得既是驚駭,又是擔心,暗道:“誰說連天雲功夫已減弱?他此刻的功力若是有昔日的三成,那麼他昔日豈非一拳便可打死當時任何一位高手。……金無望只怕是聽信傳言,弄錯了,他連這一人都不能戰勝,還有四個怎麼辦。”
要知朱七七的性子最是偏激,所以才會做出別人做不出的事,什麼禮教,規矩,她是全不管的。
她若是跟準要好,便一心只希望他取勝,至於雙方誰正誰邪,誰是誰非,她更不放在心上。
至於此刻雙方本就互有曲直,她自然更恨不得金無望一掌便將連天雲劈死,她才對心意…連天雲這人是好是壞,她從來都未想過。
而金無望卻偏偏落在下風,她自然著急。
但她卻不知連天雲功力實已大大受損,與昔日相比實已只剩下三成,只是連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