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依偎著沈浪,真的恨不得將整個人都溶人沈浪身子裡,這時,她反而有些感激那“惡魔”了。
若不是“他”,她此刻又怎會在沈浪懷抱裡。
又不知過了多久,沈浪突然大喝道:“水……水……”
朱七七雖吃了一驚,但已料想出他此舉必有用意。
只聽沈浪呼喝了半晌,那牢洞終於啟開。
那狼狗般的大漢,又探出頭來,怒道:“兔嵬子,你鬼吼個什麼勁?”
這廝竟敢罵沈浪“兔嵬子”,朱七七真給氣瘋了,方待不顧一切,破口大罵,卻被沈浪悄悄掩住了嘴。
沈浪非但毫不動怒,反而賠笑道:“在下口渴如焚,不也相煩兄臺倒杯水來,在下感激不盡。”
那大漢咯咯笑道:“你要水麼,那倒容易,只可惜人喝的水不給你,豬糟裡的水倒可分給你一些,你說怎樣?”
沈浪道:“只要是水,就可以。”
那大漢哈哈大笑道:“好,你等著。”
他倒是極為小心,又關起牢洞,方自離去。
沈浪手一鬆,朱七七便忍不住顫聲道:“你……你怎麼能受這樣的氣。”
沈浪道:“忍耐些,你等著瞧……”
話未說完,牢洞又開,那大漢伸了根竹竿下來,竿頭綁著個鐵罐子,那大漢咯咯獰笑道:“要喝水的,就湊到這鐵罐子上來,大爺們餵豬,就是這樣的。”
沈浪緩緩站起,突然手掌一揚,一道風聲,直擊而出,“噗”的,打在那大漢伸出來的頭顱上。
那大漢狂吼一聲,一個倒栽蔥,直跌下來,打落他的暗器也掉在一旁,竟正是個又冷又硬的饅頭。
朱七七又驚又喜,只見沈浪隨手點了那大漢的穴道,拾起那根竹竿,突然頭頂上有人喝道:“什麼事?”
沈浪手掌再揚,又是一個冷饅頭,又是一個人跌落下來,沈浪左手挾起朱七七,右手將竹竿一撐。
朱七七但覺耳畔“呼”的風聲一響,眼睛不由得一閉,等她張開眼睛,人已到了牢外平地之上。
上面是間小屋,桌上仍有酒菜,但方才飲酒吃菜的人,此刻已直挺挺的躺在地牢下面了。
朱七七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歡喜之情,狂喜道:“沈浪,你真是……”
沈浪沉聲道:“禁聲,你我此望還未脫離險境!”
朱七七悄聲道:“是”但還是忍不住接了下去,悄笑道:“你真是天下最聰明的人,難怪我這麼喜歡你。”
沈浪卻是面寒如水,此時此刻,他實無半點欣賞她這份撒嬌的情趣,朱七七隻有嘟起嘴,不再說話。
只見沈浪扣起了牢洞,輕掠到門前,伸手將門推開了一線,側目窺探了半晌,身子微偏,一掠而出。
外面是條長廊,仍然瞧不見人跡。
朱七七悄聲道:“咱們的運氣不錯,這裡的人像是都已死光了。”
沈浪“哼”了一聲,左轉而行,方自掠出一步,只聽長廊盡頭,竟已有人語腳步聲傳了過來。
只聽一人道:“你怎麼能將她與沈浪關在一起?”
這人語聲難聽已極,竟是那“見利忘義”金不換的聲音,另一人道:“地牢只有一間,不關在一齊,又當如何?”
這人語聲尖銳簡短,卻是方才那長衫人的。
沈浪早已頓住身形,朱七七雖然瞧不見他的臉,想見他面上已變了顏色,身形一轉,便待退回。
卻聽別人道:“咱們到地牢去瞧瞧。‘’這人語聲雄壯粗豪,正是”氣吞鬥牛“連天雲。沈浪若是退回原處,勢必要撞上這幾人。他既不能進,亦不能退。神色更是驚惶。朱七七悄聲道:“怕什麼,和他們拼了。”
沈浪咬一咬牙,雙手飽緊了朱七七,用出全力,衝了過去,身法之快,當真有如離弦之箭一般。
金不換、連天雲等人方自轉彎,驟見一條人影,箭一般衝來,驚惶之下,不及細想,身形下意識的向旁一閃。
就在這間不容髮的剎那間,沈浪已自人群中衝了過去,頭也不回,展開身法,向前急奔。
只聽身後叱吒,呼喝之聲大起。
金不換道:“哎呀,那是沈浪!”
連天雲怒喝道:“快追!”
接著便有一陣陣衣袂帶風之聲,緊追而來。
沈浪在別人的房子裡,路徑自然不熟,何況他此刻情急之下,已是慌不擇路,奔出數丈才發現前面已是死路。
幸好盡頭處左邊,還有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