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說了出來。鐵化鶴面色立時大變,厲聲道:“不想這古墓之中,竟有如許怪事,毒手搜魂一門死絕,要命神丐亦無後人,那麼這‘紫煞手’乃是自哪裡學來的,某家今日好歹也得探個明白。”高舉火把,大步走了進去。
一笑佛大笑道:“對,還是這位鐵兄夠膽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與鐵化鶴並肩走入了右面第一道門戶,回首道:“莫希、勝瀅,你們敢來麼?”
莫希、勝瀅對望一眼,終於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朱七七瞧著沈浪,道:“咱們呢?”
沈浪舉目望去,只見鐵化鶴等四人身形都已轉入門後,火光漸漸去遠,嘴角突然泛起一絲奇異之笑容,瞧著火孩兒道:“你說怎樣?”
火孩兒顫聲道:“咱們還是走吧,這裡必定有……”
“鬼”字還未說出,沈浪突然出手如風,拇、食、中三指,緊緊扣住了火孩兒脈門問穴道經脈,左掌一抬,拍了他時間曲池大穴。
朱七七大駭道:“你這是幹什麼?”
沈浪道:“你還當這是你八弟麼?”左手晃起火摺,交給朱七七,厲聲又道:“你瞧瞧他是誰。”隨手扯下了火孩兒的面具,露出一張雞皮鶴髮的面孔——原來火孩兒入洞之時,便已變做花蕊仙了。
朱七七更是大驚失色,道:“八弟呢?你將他怎樣了?”
花蕊仙驟然被制,亦是滿面驚怕,垂首道:“老八被我點了暈穴,用皮裘包住,藏了起來,一時間絕不會出事。”
朱七七這才想起自己入洞之時,火孩兒隔了半晌方自追來,在洞外便曾驚呼一聲,想必在那時便已被花蕊仙做了手腳,入墓後她雖也發現“火孩兒”聲音有些變了,只當他是受驚過甚,又著了涼,聲音難免嘶啞,是以竟未曾留意。
此刻她驟然發現花蕊仙竟如此相欺於她,心中自是驚怒交集,頓足道:“你……你為何要對他如此?你瘋了麼?”花蕊仙頭垂得更低,朱七七道:“你說話呀,說話呀……我倒要聽聽,你為了什麼竟使出這種手段對付我。”
沈浪沉聲道:“她對付的又不止是你一人,方才門外有綠火一閃,也是她弄的手腳,等到別人目光都被吸引時,她便將桌上的鐵牌藏起了,然後又悄悄打了那莫希一拳,別人都將她當做個孩子,自不會疑心到她,至於她在黑暗中大嚷有人擰了她一下,那自然更是她自己在故弄玄虛……”語聲微頓,一笑又道:“也就因為這最後一次,才被我看出破綻,試想她面上根本戴著面具,又有誰能在她臉上擰一下。”
朱七七更是聽得目定口呆,呆了半晌,方自長長喘了口氣,道:“原來是她,全是她,倒真的險些把我駭死了。”
沈浪微微笑道,“險些被她駭死了的,又何止你一個?”
朱七七道:“我們全家一直待她不薄,她如何反倒要幫這古墓中的怪物來駭我們、還把老八也制住了……”越說越是氣惱,忽然反手一掌,摑在花蕊仙的臉上,道:“你說,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花蕊仙霍然抬起頭來,凝目望著朱七七,目光中散發著一種懷恨而怨毒的光芒,但卻仍然緊緊閉著嘴,絕不肯說出一個字來。朱七七與她相處多年,從未見到她眼神如此狠毒,只覺心頭一寒,突見花蕊仙嘶吼一聲,拼盡全力,飛起兩足,踢向沈浪下腹。
沈浪輕輕一閃,便自躲過,花蕊仙似已被朱七七一掌激發了她兇惡的本性,此刻竟有如一隻發狂的野獸般,拳打足踢,怎奈脈門被制,連沈浪衣袂也沾不到,花蕊仙張嘴露出了森森白牙,一口往沈浪手背咬了下去,沈浪反手一提,便已將她手臂拗在背後。
花蕊仙縱有通天的本事,此刻也無法再加反抗,但面上所流露出的那種乖戾兇暴之氣,卻仍然叫人見了心寒。
沈浪柔聲道:“我知道你在古墓中故意造成一種恐怖意境,只是要我們快些退出此地,但這是為了什麼?莫非這古墓中有什麼秘密,你不願讓我們知道?莫非你竟和這古墓有什麼關係?只要你好生說將出來,我絕不會難為你。”
花蕊仙嘶聲道:“你放手,我說。”
沈浪微笑道:“我放了手,便再難抓住你了。”
花蕊仙低吼一聲,身子倒翻而起,雙足自頭頂上反踢而出,直踢沈浪胸膛,但沈浪手掌一抖,便又將她雙足甩了下去,花蕊仙咬牙切齒,道:“好,你折磨我,我要教你死無葬身之地,我要將你舌頭拔出,眼睛挖下,牙齒一隻只敲碎,頭髮一根根拔光……”
朱七七駭得驚呼一聲,顫聲道:“住口……你……你莫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