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原來我是淫賊。”
突然縱身一掠,竟飛也似的自朱七七頭頂越過,輕煙般掠出門外。
朱七七也真未想到這漢子輕功竟如此高明,也不免吃了一驚,但見劍光一閃,已被封住了門戶。
那漢子身軀凌空,雙足連環踢出,劍光一偏,這漢子已掠人暴雨中,縱聲狂笑,厲喝道:“雜毛牛鼻子,你可是想打架麼?”
窗外黑影正是個身軀瘦小的道人,身法之靈便,有如羚羊一般,匹練般劍光一閃,直指那漢子胸膛。
那漢子叱喝道:“好劍法!”
舉起掌中酒葫蘆一擋。只聽“當”的一聲:“這葫蘆竟是精鋼所鑄,竟將道人的長劍震得向外一偏,似乎險些便要脫手飛去。道人輕叱一聲,”好腕力。“三個字出口,他也已攻出三劍之多,這三招劍勢輕靈,專走偏鋒,那漢子再想以葫蘆迎擊,已迎不上了。朱七七見到這兩人武功,竟無一不是武林中頂尖身手,又驚奇,竟不知不覺間看的呆了。身後那青衣婦人突然輕輕道:“姑娘,要穿衣服,就得趕快了。”
朱七七臉不禁一紅,垂首道:“多謝……”
她趕緊穿起那還是溼溼的衣裳,再往外瞧去,只見暴雨中一道劍光,盤旋飛舞,森森劍光,將雨點都震得四散飛激。
他劍招似也未見十分精妙,但卻快得非同小可,劍光“嗤嗤”破風,一劍緊跟著一劍,無一劍不是死命的殺手,朱七七越看越是驚異,這道人劍法竟似猶在七大高手中“玉面瑤琴神劍手”之上……
那漢子似乎有些慌了,大喝道:“好雜毛,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真想要我的命麼。”
那道人冷冷道:“無論是誰,無論為了什麼原故,只要與本座交手,便該早知道本座的寶劍,是向來不饒人的。”
那漢子驚道:“就連與你無仇的人,你也要殺。”
道人冷笑道:“在本座劍下喪生,福氣已算不錯。”
漢子大聲嘆道:“好狠呀好狠……”
對話之間,道人早已又擊出二三十劍,將那漢子逼得手忙腳亂,一個不留意羊皮襖已被削下一片。
雪白的羊毛,在雨中四下飛舞。
那漢子似更驚惶,道人突然分心一劍,貼著葫蘆刺了出去,直刺這漢子左乳之下,心脈處。
這一劍當真又急,又險,又狠,又準。
朱七七忍不住脫口呼道:“此人罪不致死,饒了他吧。”
她這句話其實是不必說的,只因她方自說了一半,那大漢胸前突有一道自光飛出,迎著道人劍光一閃。
只聽道“叮”的一聲輕響,道人竟連退了三步,朱七七眼炔,已發現道人掌中精鋼長劍,竟已赫然短了一截。
原來那漢子竟在這間不容髮之際,拔出了腰畔那柄短刀,刀劍相擊,道人掌中長劍竟被削去了一截劍尖。
那漢子大笑道:“好傢伙,你竟能逼得我腰畔神刀出手,劍法已可稱得上是當今天下武林中的前五名了。”
道人平劍當胸,肅然戒備。
哪知道漢子竟不乘機進擊,狂笑聲中,突然一個翻身,凌空掠出三丈,那洪亮的笑聲,自風雨中傳來,道:“小妹子,下次脫衣服時,先得要小心瞧瞧,知道麼。”
笑聲漸漸去遠,恍眼間便消失蹤影。
那道人猶自木立於風雨中,掌中劍一寸寸地往下垂落,雨點自他竹笠邊緣瀉下,有如水簾一般。
朱七七也不禁呆了半晌,道:“這位道爺快請進來,容弟子拜謝。”
那道人緩緩轉過身子,緩緩走了過來。
朱七七但覺這道人身上,彷彿帶著股不祥的殺機,但他究竟是自己的恩人,朱七七雖然不願瞧他,卻也不能轉過身去。
道人已一步跨過門。
朱七七襝襖道:“方才蒙道長出手,弟子……”
道人突然冷笑一聲,截口道:“你可知我是誰?你可知我為何要救你?”
朱七七怔了一怔,也不知該如何答話。
道人冷冷道:“只因本座自己要將你帶走,所以不願你落入別人手中。”
朱七七駭道:“你……你究竟是誰?道人反腕一劍,挑去了緊壓眉際的竹笠,露出了面目。火光閃動下,只見他面色蠟黃,瘦骨鱗峋,眉目間滿帶陰沉冷削之意,赫然竟是武林七大名家中,青城玄都觀主斷虹子。朱七七瞧見是他,心反倒定了,暗暗忖道:“原來是斷虹子,漢子猜他乃是當今天下前五名劍手之一,倒果然未曾猜錯,但那漢子卻又是自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