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瞧清楚些,身子已被兩條大漢架起,四隻毛茸茸的大手,有意無意間在她身了直擰。
朱七七忍不住又破口大罵起來。
左面一條大漢獰笑道:“臭娘兒們,裝什麼蒜,反正遲早你也要……”
突聽一人冷冷道:“遲早也要怎樣?”
兩條大漢一驚回首,便瞧見那緋衣少年兩道冷冰冰的目光,兩入登時臉都駭白了,垂下頭,不敢再說話。
緋衣少年瞧著朱七七,似乎還想說什麼,卻已被那少女拉走,兩條大漢將朱七七架進了門,已有另一個白衣少女等在一張紫檀木几旁,正以春筍般的玉指,弄著几上春蔥般的水仙花。
這少女一眼瞧見朱七七,搖頭笑道:“到了這裡,還想逃麼?真是多費氣力……”
將木幾轉了兩轉,木几旁一塊石板便突然陷了下去,露出一條深沉的地道,地道中竟是光亮異常,兩壁間嵌滿了製作得極是精雅的銅燈。
白衣少女道:“華山室還是空著的,就帶她去那裡。”
兩條大漢在這少女面前,神情亦是畢恭畢敬,齊地躬身應了,大步而下,朱七七突然扭首道:“好姐姐,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你能告訴我麼?”
白衣少女笑道:“哎喲,你這聲好姐姐叫得真好聽,可惜我還是不能告訴你。”
朱七七立時大罵道:“鬼丫頭,小鬼婆,你不告訴我,總有一大我會知道的。”
那少女只是瞧著她笑,也不理她。
地道下競也是曲折複雜,看來竟不在那古墓之下。
只見兩旁每一道石門上,都以古篆刻著兩個字,有的是“羅浮”,有的是“青城”——俱都是海內名山的名字。
到廠“華山”室前,兩條大漢掀動機關,開廠石門,左面那大漢突然獰笑道:“臭娘兒們,老子偏要親親你,看你怎樣麼。”說話問一張生滿了青滲滲鬍渣子的大嘴,已親在朱七七的臉上。
朱七七居然未罵,也未反抗,反而妮聲道:“只要你對我好些,親親又有什麼關係。”
那大漢咯咯笑道:“這才像知情識趣的話,來再親………突然慘呼一聲,滿面俱是鮮血,嘴唇竟被朱七七咬下一塊肉來。那大漢疼極怒極,一把抓住了朱七七衣襟就要往下撕。朱七七道:“只要你們敢動一動,少時你家少爺來了,我必定要他……嘿嘿,我要他怎樣,不說你也該知道。”
那大漢一手掩著嘴,目中已似要噴出火來。
另一大漢道:“馬老三,算了罷,那小魔王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
手臂一蕩,將朱七七重重摔了進去,石門瞬即闔起。
朱七七鬆了口氣,眼淚卻不由自主一粒粒落了下來,也顧不得打量這室中是何光景,眼前飄來飄去的,盡是自己親人的影子一而最大的一個影子,自然是沈浪,朱七七流著淚,咬著牙,輕罵道:“黑心鬼,你……你此刻在哪裡呀?你……你此刻在哪裡呀、你怎麼還不來救我……”
一想起自己本不該不告而別,不由得更是放聲大哭起來。
但她確是累極,哭著哭著,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噩夢中只覺沈浪含笑走過來,她大喜著呼喚,哪知沈浪卻理也不理她,反而與那宮鬢美婦親熱起來,那緋衣少年突然自她身上鑽出,笑道:“還是我好……”
忽然間這少年又變成一隻山貓,撲在她身上……
朱七七驚呼一聲,自夢中醒來,那緋衣少年不知何時,已站在她面前,正含笑望著她,那雙眼睛,正如山貓一般,散發著銳利而貪婪的光芒,彷彿真恨不得一口將她吞入肚子裡。
噩夢初醒,燈光閃爍,朱七七也不知這是夢?是真?是幻?只覺滿身是汗,已浸透重衣,嘶啞著聲音道:“沈浪……沈浪在哪裡?”
緋衣少年微微笑道:“誰是沈浪?”
朱七七定了定神,這才知道方才只不過是場噩夢而已,但眼前這景象,卻也未見比噩夢好不多少。
她身子仍在顫抖,口中厲喝道:“你……你來作什麼?”
緋衣少年雙目已眯成一線,眯著眼笑道:“我要作什麼?你難道猜不出?伸出手指,在朱七七蒼白的面靨上輕輕地摸起來。朱七七駭呼道:“你……你……快滾出去。”
緋衣少年涎臉笑道:“我不滾你又能怎樣?”
朱七七蒼白的面靨,又已變作粉紅顏色,顫聲道:“你……你敢?”
她口中雖說你敢,其實心裡卻知道緋衣少年必定敢的,想到這少年將要對自己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