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處主辦朱恪上前聽命,隨即給他身後的白衣使擺了擺手,眾人上前把這具屍體抬了出去。
等眾人走出懸劍司地牢,林蕭感覺到外面的氣氛比裡面更加的壓抑。
他看著臉上陰沉的薛濤說道:“薛首領,這件事先給陛下彙報吧,畢竟左相特徵明顯,現在在皇都四門盤查,或許還有能攔的下的機會!”
薛濤點了點頭。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安帝提前知道了,怕他這懸劍司紅衣首領是幹到頭了。
很快,薛濤帶著林蕭來到皇宮內。
安帝看到剛離開的薛濤又回來了, 有些意外,還以為懸劍司有什麼新的進展了。
等他看到林蕭的身影,原本還有些期待的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
這個時間林蕭過來,一準沒好事。
果然,等薛濤把左相失蹤的訊息一說出來,安帝勃然大怒。
他憤怒的把拿在手裡的奏摺摔在薛濤面前,一字一句的大聲說道:“薛濤,你給朕解釋解釋,什麼叫做史柏舟不見了!”
薛濤被安帝的怒吼嚇了一跳。
顫顫巍巍的不敢接話。
林蕭幫著解釋道:“陛下,今日臣去懸劍司地牢之中,發現史柏舟被人給替換了出去,懸劍司地牢只剩下一具無名屍體,真正的史柏舟被人救出去了!”
聽到林蕭的話,一旁的洪公公臉色都變了。
所有人都知道懸劍司地牢防守的嚴密,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
對他們所有人來說,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安帝的臉上極為難看,他伸手指著跪在面前的薛濤,“薛濤,你還真是好樣了堂堂懸劍司地牢,你用重金打造的地牢,竟然能讓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史柏舟逃出去了!”
“這還是朕的懸劍司嗎?”
安帝憤怒的盯著薛濤,這次史柏舟逃走了,他難辭其咎。
“一切皆是臣之過,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聽到薛濤的話,安帝更加生氣了,這個時候就是把薛濤殺了有什麼用,難道史柏舟能夠自己內有跑回來嗎?
“混賬玩意,除了請罪,你還有說點別的嗎?”
安帝幾乎在怒吼。
現在史柏舟倒了,就連他唯一信任的懸劍司也出現了這種事,讓他如何不憤怒。
薛濤還是第一次看到安帝如此憤怒,嚇的瑟瑟發抖,匍匐到地上,冷汗直冒。
一時間忘了如何解釋了。
林蕭急忙開口解釋道,“陛下,薛首領已經下令封鎖了懸劍司,這次過來,就是想陛下下旨,在皇都所有城門嚴加盤查,史柏舟特徵明顯,這麼短的時間,應該還在皇都內!”
安帝看著薛濤冷哼一聲,對著洪公公說道:“傳朕旨意,皇城兵馬司對所有城門嚴加盤查,發現史柏舟,立即拿下!”
“奴婢這就去!”
安帝看著薛濤一臉的不滿說道:“你先起來吧,朕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兩天,把所涉及之人的口供拿下!”
“謝陛下天恩,臣定不負陛下所望!”
林蕭和薛濤離開了皇宮,薛濤一臉的惆悵的看著林蕭說道:“這次還是多謝你小子了,發現及時史柏舟逃走了,時間還不算久,還有追回來的可能!”
“要是再晚一天,怕真就找不回來了!”
“真到那個時候,陛下再仁慈,我這個懸劍司紅衣首領也要體驗地牢的滋味了,說不定最好的結局就是自殺謝恩了!”
林蕭拍了拍薛濤說道:“薛頭,你先別多想了,陛下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就說明他還是很信任你的!”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懸劍司是他最信任的地方,也發生了這件事,他發發脾氣也能理解!”
薛濤點了點頭。
他看著林蕭說道:“我昨日一天都在往返皇宮和懸劍司之間,想著晾一下史柏舟,今日突審一定會有結果,我做夢都沒想到會發生這件事。”
“你說,懸劍司地牢防守如此嚴密的地方,這個走路都費勁的史柏舟,到底躲開看守的眼線而逃走的呢?”
即便是到現在,薛濤始終不相信史柏舟能夠逃出去。
林蕭看著滿臉愁容的薛濤,低聲說道:“薛頭,堡壘大部分都是從內部攻破的,要想把史柏舟救出去,除了外人接應,懸劍司內部也少不了人裡應外合的!”
“只有外人的話,別說地牢了,就是懸劍司的大門都靠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