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柏舟看了身旁的林存孝一眼。
嚇的他身體一顫,神色惶恐不已,腦袋都低了下去不敢說話。
“哼,你也是林家的一家之主,自己的孩子都管不住,真是廢物!”
“今日老夫就替你整頓一下家風!”
之前史菲珠也沒少在左相耳邊告狀。
不過當時他覺得,林蕭一個邊鎮鄉野過來的野孩子,能有多大的威脅,所以那時他也並沒有在意。
他自己堂堂大安左相,文官首領。
讓他出手對付一個鄉下來的孩子,在他眼裡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也羞於這麼做。
沒想到如今那個他最看不上的人,竟然做出了這麼多的事。
更是直接廢了自己大外孫的仕途,這件事讓他有些憤怒了。
林凱轉身看著身後角落裡站著的林蕭,身後指著他大聲說道:“外公,就是他!”
“都是他乾的,你要給我做主啊!”
左相順著林凱的手指方向,目光落在了林蕭的身上。
林蕭一身白衣,衣服雖然還沒有係扣好,但是在一堆跪地人裡站著,顯的格外突兀。
史柏舟看著林蕭眼神沒有閃躲,不由的眉頭一皺。
“來人,把這小子拖下去,先打三十大板!”
左相對著一旁的護衛揮了揮手,兩個體型健碩的護衛大步上前就要拿下林蕭。
林蕭看著逼近的幾人,瞬間揮出腰刀,盯著左相冷聲問道:“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要理由是吧!”
“本相給你一個理由,你一介草民,見本相不拜,是為不敬,按照大安律法,該打!”
左相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林蕭,對著手下的說道:“打完扔到京兆府衙關幾天,交代一下,讓他在裡面好好學學禮法,學學什麼叫做尊卑!”
“一個野孩子住在侍郎府邸,沒點禮數,成何體統!”
林凱三人看著左相對林蕭處置,滿臉都是興奮的表情。
林存孝則是在一旁噤若寒蟬,一句話不敢說。
看著圍過來的兩名壯漢護衛,胳膊肌肉隆起,太陽穴微微凸起,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林蕭突然收起手裡的長刀,對著面前的左相擺了擺手說道:“左相,能否讓我整理好衣裳再拜!”
左相聽到林蕭服軟了,也讓手下停了下來。
聽到林蕭服軟了,左相鬆口了,林凱滿心不甘的要開口讓左相不要理會,繼續打。
還沒等他開口,左相冷眼看著他幽幽的說道:“好,本相給你時間,要是一會參拜的禮數不對,少不了一頓板子!”
聽到禮法不對也要打的時候,頓時讓他明白過來了左相的意圖。
有了這個理由,打林蕭就更加充分了,打死都行。
林蕭放下手裡的長刀,開始整理起身上的白袍。
古代的衣服穿戴有些繁瑣,當林蕭一點點整理的時候,林凱忍不住叫罵起來:“穿的跟個孝服似的,有啥好整理的!”
“怎麼,整理好捱打不疼啊!”
“我看他就是在拖延時間!”
林凱話音剛落下,林蕭也把衣服給整理好了。
看到林蕭的衣服,眾人都是臉色大變,震驚的合不攏嘴。
就連喜怒不形於色的左相,眼角也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
白色的錦袍,裡面刻著複雜的暗花,配合上林蕭消瘦的身材,看上去有一種超脫凡塵的既視感。
一陣風吹過,下放的裙襬吹動,妥妥美男子一枚。
林蕭拿起配給自己的腰刀,看著一臉壞笑的看著左相,“相國大人,要不我給你磕一個?”
懸劍司只屬於皇帝,能命令他們的只有皇帝,他們外面都是代表的皇帝的臉面。
可以說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讓林蕭穿著懸劍司的制服給他下跪,那就是在打皇帝的臉,那是謀逆!
這個時候,左相的臉都綠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林蕭竟然是懸劍司的人。
懸劍司是安帝的底線,任何人都不能觸碰。
“外公,他穿個孝服,怕”
“啪!”
沒等林凱說完,左相一巴掌把自己最喜歡的大外孫抽翻在地。
“給我閉嘴!”
懸劍司的制服那可是安帝親手設計的,白色表示內心無瑕,公平公正!
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