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清華兩個招生辦的老師在賓館碰頭。
大家說起了自己今天的進展，都不太樂觀，失敗了。
來姜沐晴家的領隊老師說道：“今天我們聯絡了一個叫姜沐晴的同學，她是這次江淮市理科第十一名，但是被拒絕了，理由是她不喜歡異地戀，因為她的男朋友要去北大。”
“這也算是理由？”
另外一個領隊老師無語道：“現在的年輕人，看不懂。”
“所以，我打算下午就自己去找她男朋友，從他男朋友勸起，到時候一下就能搞定兩個。”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另外一個領隊好奇的問道：“那她男朋友是學文科的？成績如何？”
“不是，也是理科的。”
領隊說道：“我問了，是一個叫餘堇的學生，跟她一個學校。”
“餘堇？”
另外的領隊老師一愣，說道：“江淮市三中的？”
“好像是吧，我待會兒吃完飯，回房間看看學生名單就知道了。”
知道對方找的就是自己今天上午的物件後，另外一個領隊搖頭道：“你不用去了，我今天上午已經去了，還和北大招生辦的人撞見了，差點打起來。”
“什麼情況？？？”領隊老師。
另外一個領隊老師，苦笑著解釋道：“這個餘堇，就是這次江淮市理科狀元第一名，考了745分，除了語文，其他都是滿分的學生。”
“！！！”領隊老師。
難怪自己有些印象，原來是這次江淮市的理科狀元！
他連忙問道：“他為什麼拒絕你？”
對於他們招生組的人來說，如果能把每個省的狀元挖來自己的學校，那就是大功勞啊。
“因為網路。”
另外一個領隊老師說道：“因為最近我們學校在網上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被人大肆宣揚。
這讓人家對我們清華心裡有了牴觸，印象不太好，說自己想去更有歷史底蘊的北大。”
“.....”領隊老師。
“這次回去後，我一定要給領導建議，平時也要注意一下學校的網路輿論問題，這讓我們的招生工作很被動！”
領隊老師嘆氣道：“看來，這兩個學生我們都無法爭取了，下午只能繼續去找其他的學生。”
.....
陳陽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在老媽已經做好了早飯，等著自己。
“快點去洗漱吧，然後我們一起商量，參考一下報考什麼學校。”
女人的樣子，跟平常一樣，彷彿昨晚上的事情沒發生過。
“媽。”
陳陽喊了一聲，然後說道：“昨晚上我喝多了，對不起，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去，怎麼不去，既然試訓上了就去吧。”
女人嘆氣的說道：“我給你一年的時間，如果你不行，就回來乖乖給我讀書。”
“謝謝媽。”
“等下，我們先把學校和專業選好，免得後面你沒時間。”
女人說道：“我記得你說過，你明天就要入駐什麼俱樂部，開始參與訓練了，對吧？”
“是的。”
陳陽沒想到一夜醒來，老媽對自己的態度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他疑惑道：“媽，伱為什麼會同意？”
“我不同意，有用嗎？”
女人解釋的說道：“你說你不想讀書，越讀越痛苦，我逼著你學也沒用，倒不如讓你自己去試下，讓你早點死心。
媽都等了你十八年了，再多等一年的時間，媽等得起。”
“謝謝媽！”陳陽有些激動抱著老媽親了一口，然後跑去衛生間開始洗漱起來。
女人看著兒子的背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麼些年來，除了小時候，他就沒有再親過自己了。
他們母子兩個人一直都生活的很沉默。
吃飯的時候，女人提醒道：“明天你去入職的時候，不是要籤什麼合同嗎？你又看不懂，我也不懂，到時候你找一個能看的懂的人陪你去，免得你被人賣了。”
“我身邊都是跟我一樣大的人，沒人會懂吧。”
“你身邊不是有個叫餘堇的同學嗎？”
女人建議道：“聽你說，他爸在檢察院上班，那應該認識不少律師吧，你讓他爸幫忙給你介紹一個，我們可以給錢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