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扶。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跌落的一瞬間,楚青歌也顧不得什麼法術了,只能一個滑鏟,用身體當緩衝墊。
“我說你啊,為什麼要亂動。”楚青歌一邊揉著被砸痛的肩膀,一邊抱起他輕輕地放在床上。
“這是哪裡,你是誰?”男人說話了。
“我看你渾身是血倒在我家旁邊的田裡,就把你撿回來了,應該叫我救命恩人。”
上下打量男人一番,楚青歌從櫃子裡拿出一粒膠囊。
“吃了吧,你在發燒。”
男人看了看楚青歌,又看了看她手裡的不明物體,內心一橫,一把奪過咕嘟一下嚥了下去。
楚青歌拿著水杯的手停在半空,看著木乃伊尷尬的笑了笑。
“你的傷大概三天就能痊癒,到時候自行離開便可。”
“可我,不記得家在哪裡了。”男人沮喪地低下頭。
“那你記得什麼?”楚青歌無奈扶額,自己這是撿了個什麼回來啊。
“我只記得,我叫……”
“沈蕭淮”
剛送入口中的水從楚青歌嘴裡噴出來,“什麼?”
“你再說一遍?”
“我似乎叫沈蕭淮。”
楚青歌頓感不妙,這個名字不是自己曾經名義上的死對頭——鬼域宗宗主嗎?
想當年,自己初來乍到時便對這個名字有所耳聞,正道之人皆懼怕他,可又無可奈何。
傳聞沈蕭淮能夠號令百萬陰兵,與鬼魂對話,僅憑一人之力就將以實力至上且分崩離析的鬼域統一起來,穩坐宗主寶座。
甚至連民間父母管教淘氣的孩子們,都是用鬼域宗宗主來恐嚇。
這樣一個危險人物,就這樣倒在她家田裡,還失憶了?
事不宜遲,應當立刻把他扔到百里之外,心想著,楚青歌捲起袖子準備將人運走。
沈蕭淮彷彿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用圓滾滾的手擋住了楚青歌的去路,“除了名字之外我什麼也不記得了。”
“我也不記得我家在哪裡。”
“唔,我頭好暈,是又要燒起來了嗎……”
傳說中的宗主大人虛弱無力的靠在床頭,抬手撐著腦袋。
肩頭的繃帶因為他的動作而滑落,脖頸下的血管微弱地跳動,一雙桃花眼眨巴眨巴。
“你眼睛疼嗎?”
“啊?”沒料到對方的回答,沈蕭淮疑惑的發出了疑問。
“衣冠不整的,勾引誰呢?”楚青歌嫌棄萬分的用小拇指夾起他滑落的衣服,放回原位。
不氣不氣,沈蕭淮眼角抽動,表情難看。
啊啊啊啊怎麼能不生氣!
這個人也太沒眼色了吧,沒看到自己這麼一個美人受傷了嗎?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楚青歌不明所以。
“這位姑娘,在下身受重傷,且毫無記憶,您就可憐可憐,收留我吧。”
“是我把你打傷的?”楚青歌掏出帕子擦擦手指。
“應當不是。”
“那我為何要收留你,救你一命已經仁至義盡了。”拽著沈蕭淮的衣服,就要把他扔出去。
“且慢!我看姑娘院子裡有不少農田,你一弱女子想必很辛苦,您收留我,我可以幫你勞作。”
這下該同意了吧,沈蕭淮雙手合十祈求道。
楚青歌上下打量眼前的人,看的他頭皮發麻。
“有道理,那你即刻去打水,該做飯了。”
沈蕭淮咳出一灘血,虛弱地看著楚青歌。
“愣著幹什麼,哦對了,順便把你咳的血也收拾了,我不喜歡血腥味。”
楚青歌厭惡地捏著鼻子,離開了。
沈蕭淮拿著抹布,嘴裡念念叨叨,擦著地板。
“我呸,你這個不解風情的木頭!”
彩蛋
被指名帶頭蕩平鬼域宗的李老心虛的指了指自己:我嗎?確定說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