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撕裂一條口子,撫摸著怪物的臉。
意外的沒有暴怒也沒有發起攻擊,怪物細長的雙眼看著靈狐,眼中似乎蓄滿了淚水。
楚青歌為難的看向沈蕭淮,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見沈蕭淮上前一步,解開套在怪物身上的禁制,手掌貼著它的腦袋,念著楚青歌聽不懂的咒語,髮絲在空中肆意飛舞,像做法的大祭司。
“還有救。”怪物在接觸沈蕭淮後便沉沉睡去,彷彿做著美夢。
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靈狐唰的直起身子。
“我的靈力能夠感知到它神志中,屬於人的部分正在逐漸被吞噬。”沈蕭淮在四周畫下法陣。
“有了此禁制,我們便可潛入它的識海,或許有機會喚醒它。”話畢,三人的身體化為一束光芒。
我叫許媞,自小便與孃親相依為命。
三歲時,我問孃親,“爹爹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孃親的眼眶紅紅的,“小阿媞表現得好,爹爹就會來看你。”
我下定決心,從此以後做一個聽話的乖孩子,讓隔壁笑話我的那些孩子看看,我也是有爹爹的。
四歲那年,一位滿頭青絲的老者敲響了房門,“許氏在嗎?”
不知那老者和孃親說了什麼,我被接到了一處氣派的宅子,再也沒見過孃親。
微微發福的男人激動的看著我,“女兒!”
感受著溫暖的懷抱,我知道,爹爹來接乖巧的我了。
六歲那年,爹爹領著我認識了一名年紀相仿的男孩——王煥。
大人們相談甚歡,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怎麼辦,若是表現的不好,爹爹會不會收回對我的好。
緊張的嗓子發緊時,一雙手帕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看你額頭上都是汗,儘管拿去用吧。”
男孩燦爛的笑容令我晃了神,殊不知這一瞬耽誤了我的一輩子。
十三歲,披著紅蓋頭坐上花轎,我的相公騎著駿馬走在迎親隊伍最前方。
人們都說,兩大商人之家的結合,再門當戶對不過了。
我大抵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吧,新婚之夜共度良宵。
記不清是多少歲,數不清是第幾次,一宿未歸的丈夫進門第一件事便是翻找抽屜。
“錢呢,你把錢藏哪兒了?”看著滿身酒氣的丈夫,我好言相勸。
回答我的卻是發洩般的拳打腳踢,“你這喪門星,自從娶你進家門,我一次也沒贏過。”
短短三年,家產盡散。
如今陪著他的只有我了,為何不走?
因為爹爹只會喜歡乖巧聽話的我,若是做不到,那麼這個世界就沒人會愛我了。
從最開始的推搡,到後來的鞭打,我不曾反抗,只求他回來的次數少一些,輸的次數少一些。
可最終,我還是死在了他的折磨之下。
再次睜眼,孃親紅著眼眶說,“小阿媞,乖一些爹爹就會回來看你……”
痛苦的記憶如夢魘一般纏繞著我,我逐漸變得麻木。
沒有人會救我,我將會被困在這小小的屋子,一遍遍的迎來最慘烈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