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阿澤的……”楚青歌接過盒子,轉身欲走,一道陰影直直擋在了她的面前。
“這東西,你怕是拿不走。”
男人有著刀鋒一般的面龐,頭髮高高紮起在腦後,眉頭皺起一個川字,眼神冷峻,徑直略過楚青歌二人走向店家。
“鋪子裡的所有東西,我都包下了。”
“包括那女人買走的。”僕從們從抬進來一箱箱金子,店家揉揉眼睛不敢置信。
“可那位姑娘已經付錢了。”生意人的直覺告訴他,這倆波人沒一個好惹的,店家連忙起身沏茶,陪上笑臉。
“一箱金子,夠買她一個首飾嗎?”男人挑眉,挑釁地看向店家,絲毫不把楚青歌放在眼裡。
“客官稍等,我幫您問問。”店家掏出手帕,擦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暗自腹誹。
“姑娘,您稍等幾日,我親自把一模一樣髮釵送到您府上……”店家搓搓手心,鞠躬表示歉意。
楚青歌看看自視甚高,嘴角帶著嗤笑的男子,又看看周圍被他這副皮囊迷得七葷八素,滿眼星星的圍觀群眾們,無奈嘆氣,將盒子交給了店家。
“不能給!”沈蕭淮一個閃身,制止了她的動作。
“我從來沒見過如此霸道的人,你是什麼皇親國戚嗎?”他雙手叉腰,惡狠狠地瞪著對面的男人。
“呦,您還真說對了,我家公子乃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爾等小民還不速速退下。”男子身旁的侍從趾高氣昂,夾著嗓子說到。
“今日就算是皇帝來了,我也不會把這個釵子給你。”沈蕭淮壓低聲音,渾身上下散發出駭人的威壓。
角落處的男人似乎是感知到了什麼,低垂著的頭稍稍抬起,看向沈蕭淮的方向。
下一秒,一道強勁的掌風便直衝沈蕭淮面門襲來,那架勢分明是想要了他的命。
“去死。”男人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死神,不帶絲毫感情。
“過分了吧。”楚青歌的臉突然出現在距離他不到一丈的位置,用劍柄敲打他的手腕,強行改變了原本的攻擊軌跡。
男人後撤數十步,才勉強躲過她的下一擊,身體遭受不住翻湧的內力,嘴角溢位鮮血來。
“你是誰?”男人那雙邪魅的眸子死死盯住楚青歌,像是即將捕獵的猛獸。
“紀家的小子,我本不願與你過多糾纏。”
“可你動了不該動的人。”楚青歌的記憶中出現了一具與眼前人八分相似的面孔,少了大部分侵略性,取而代之的是潭水般的寧靜。
她反手挽出劍花,鋒利的劍氣撕裂空氣形成一道符咒,“去!”
男子看到熟悉的招式,眼中的震驚呼之欲出,他顫抖的問道,“你怎麼會這一招?”
楚青歌並未回答,而是平靜地看著男子被符咒束縛,跪倒在地上,“並不是所有人都要忍受你那差勁的脾氣,想想你阿兄吧。”
“他沒多少時間了。”
原本掙扎著的男子突然停下動作,一言不發。
“紀瑾,你要學著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