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
“噫?你流鼻血了?”楚青歌艱難地轉過身來,用手微微一撐坐上了灶臺,與他平視。
她拽起衣袖的一角,湊近沈蕭淮的臉,認真為他擦去鼻下的血跡,“你怎麼這般虛弱,動不動就流鼻血。”
“楚楚……”沈蕭淮再也忍不住,喉嚨沙啞得像是許久都沒說過話。
他單手攬住她的腰,微微用力便將她抱了起來,楚青歌雙腳騰空只得牢牢抱住他的脖頸,“這也是教學的一部分嗎?”
沈蕭淮並未回答,只是將她放在桌子上,隨即伏下身子,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的雙腿之間。
“楚楚……”他再次呢喃道,像是一隻快要發狂的野獸,垂涎欲滴地看著眼前的獵物。
你為什麼總是能輕易勾起我的情緒,他看著少女白皙的臉龐,胸腔劇烈起伏著。
“你還好嗎?”楚青歌只覺得眼前的人有些不對勁,但卻說不上來具體奇怪在哪裡,眼中不免露出擔憂之色。
沈蕭淮看著那雙一張一合的殷紅嘴唇,不知怎的只感到喉嚨乾的快要冒煙,不由得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楚楚的嘴巴想必也是甜絲絲的,他這般想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順著鼻腔再次留下。
“吧嗒……”點點血珠滴落在楚青歌的臉上,像是開在雪地裡的紅花般奪目,將他從不切實際的妄想中拉回現實。
“唔。”他悶哼一聲,捂著鼻子跳出一米遠,不敢直視楚青歌,“抱歉,我弄疼你了。”
楚青歌直起身來,靈巧地從桌上下來,拿出鏡子打量著亂糟糟的頭髮,“無礙,倒是你剛剛突然怎麼回事。”
沈蕭淮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隨手指了個冒著熱氣的鍋,連忙跑過去,“這鍋快要開了,你先去等著,我稍後就來。”
他剛剛也是鬼迷了心竅,腦子一熱就對楚楚做出了那種事,若是被其他幾個人知道定要生吞活剝了他不成。
但楚楚似乎並不明白,沈蕭淮苦笑道,如此也好,他便能一直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邊。
“喂,我說你剛剛是想親我嗎?”楚青歌用手指摩挲著她薄薄的嘴唇,抬眼認真地看著他問道。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打的沈蕭淮措手不及,大腦一片空白,愣神之際一個不小心將湯勺掉入鍋中,咕嘟咕嘟地冒著水汽。
“我和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楚青歌步步緊逼,眼看就要與他對上視線。
另一邊,屋外的幾人合計一番,決定派最為樸實憨厚的方玄前去打探情報,實則是充當冤大頭,方玄看著對自己寄予厚望的幾人,內心充滿了驕傲之情,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脯,毅然決然地推開了房門。
“青歌,你們還要多久啊?”他不合時宜地推開了大門,門外的幾人都做出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樣子,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瞟向這邊。
沈蕭淮鬆了口氣,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因為方玄的到來而倍感欣喜,當即笑意盈盈地遞給他一碗蓮子羹,發自肺腑道,“你來得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