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將楚青歌護在身後,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今日之事若是我故意為之,天打雷劈!”凌釋將拳頭放在胸口,信誓旦旦地發著毒誓,他才不相信有所謂的報應,若真有,那些欺他侮他的人便不會逍遙快活到如今。
沈蕭淮見他這般模樣,氣勢也弱了下來,“總之你不能住在楚楚這裡。”
“若真沒地方去,去隔壁與我同住。”他假意看向別的方向,將身後的人護得更嚴實了點。
“那便依公子所言。”凌釋彎腰向他行禮,低垂著的臉上掛著不甘與懊惱,再抬起頭時眼中卻沒了一絲私心,坦坦蕩蕩地看向二人。
這是從哪裡蹦出來的乳臭未乾的小子,竟敢壞我的好事。
“楚楚,你且回去。”沈蕭淮輕聲細語道,目送楚青歌回了屋,這才轉過頭來眼神示意凌釋,“你跟我來。”
跨過荒草叢生的小路,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凌釋看著眼前與破屋無異的房間,暗地裡不知罵了沈蕭淮多少遍。
“我這院子平日裡也不來什麼人,你湊活湊活。”沈蕭淮隨手打落一片巨大的蜘蛛網,從儲物空間拿出套被褥遞給他。
凌釋壓住額頭跳動的青筋,從嘴中不情不願地擠出幾個字,“有勞公子。”
“哐嘡”一聲,木門承受不住半點風吹草動,倒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不礙事,想必練到你這個境界,就算只有一張草蓆也能安然入睡。”
不知為何,凌釋總覺得沈蕭淮的臉上滿是幸災樂禍,但礙於他的大計,終究還是忍了下去,“公子所言極是。”
沈蕭淮打了個哈欠,背對他擺了擺手,“時候不早了,你也歇息吧。”
入夜,凌釋吹滅身旁的燭火,用被褥將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他的眸子在一片黑暗中泛著青色的光芒,像是頭折服的狼,時刻做好撲向獵物的準備。
細微的腳步聲自院落傳來,他不由得攥緊了手中柔軟的墊子。
不知何時,腳步聲戛然而止,一陣長久的寂靜後,門外傳來兵器相接的聲音,“你們是何人?”沈蕭淮厲聲道。
上鉤了。
凌釋點燃懷中早已備好的火摺子,穿上外衣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沈蕭淮一道掌風劈去,幾名黑衣男子悉數倒地,他隨手撿起一把掉落的劍,直指距離最近男子的心臟,“說,誰派你來的。”
男子回頭看了眼身後眾人,不帶一絲猶豫便撞上了泛著寒光的劍,饒是沈蕭淮也沒料到這一變故,趁他分神之際,另一蒙面男子拋下煙霧彈,帶領其餘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去追他們。”沈蕭淮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鬆開手中的劍柄,對著身後匆匆趕來的楚青歌說道。
楚青歌點點頭,跑上前確認蒙面男子的氣息,可僅僅看了他一眼,她便皺起了眉頭,“服毒自盡?”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一道箭矢自暗處襲來,將男子的手掌死死釘在地上。
“楚姑娘,當心!”